木朝晖面色惨白,眼中都是恨意,曾经面容干净的男人,如今脸上都是憎恶。
木眠摇了摇头,不愿意和他继续纠缠。
和木朝晖僵持的这十几分钟,已经让他认清了现实。
转身之际,他听见身后的男人气急败坏道:“你不给我,我就去找你妈要。”
木眠转身看他,面色陡然变得凌厉。
他不可能让他去找陈亦雅,她的病才刚刚稳定
“来人啊,大明星不管亲生父亲啦——”
“木眠有个精神病的妈,他也有精神病!”
木眠回过头,看见木朝晖坐在地上拍着膝盖朝四周破口大骂。
他像个真正的疯子一样,站在小区花园中央大吼大叫。
木眠顿时僵住,听着从他亲生父亲嘴里说出来的那些难听的脏话。
不仅骂他,还骂他妈妈。
心脏像是被人从边缘往里用力地拧,从开始的麻痹,到心脏滴出鲜红的血来,直到血流干,停止跳动,只剩下一块干瘪的烂肉。
原来,和他在网络上遭受的语言攻击相比,至亲之人的辱骂更让人感到无力和绝望。
正要上前阻止他的行为,耳朵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给罩住,那些粗鄙肮脏的话被完全隔绝在外。
“小眠,别听。”
祁肆言的低沉的嗓音穿透指缝,钻进他的耳朵里,带着令人安定的温度。
木眠扭头看他,眼中瞬间布上迷蒙的雾气。
“祁肆言。”他喊他的名字。
祁肆言把人转过来用胸膛贴着他。
酷暑的天气,怀里的人体温却低得吓人,祁肆言凑过去用嘴贴着他的唇。
好冰。
能让他依靠的人从家里下来接他了,木眠仰起脸,眼睛已经是一片通红,他在竭力承受着木朝晖带给他的痛苦。
几乎是下一秒就能掉下眼泪,身体也止不住的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