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不定时的炸药桶,每多一个人上台汇报,桶里就又多加了一勺火药,不知道传到哪个倒霉蛋手里就炸了。
排在后面汇报的人愈发惴惴不安。
如果这是游戏的话,那么现在宋辞头顶代表怒气值的血条一定已经拉满了。
“这段抄的吧?”
“老师。。。您怎么知道?”
“一条破土路突然拼接了一段柏油大道。”
“这是你写的?”
“是、是啊,老师,怎么了?”
“这样,你和谁有仇,指导写他,够他判个无期。”
“你人品还挺好的。”
“啊?”
“有借有还,教你的全还给我了。”
…
再下面一个是已经研三最近在准备毕业论文的师姐。
宋辞当场打开微信,给她转了一百块钱。
“我觉得已经可以发了。”
“准备投《读者》还是《故事会》?”
“这一百块就当我预支给你的稿费。”
。。。。。。
许柚紧张地咬唇。
第一次线上组会和眼前的一幕幕重叠起来,仿佛一场噩梦,但梦的感觉却如此真实清晰。
许柚小脸一白,手捂着胃。
糟糕,胃病犯了。
他一紧张或者忘记吃饭就容易这样。
越接近他的顺序,胃部的痛感就越加剧。
宋辞前后听了将近十个汇报,他取下老花镜,疲惫地抹了把脸,用故作乐观的语调说道。
“有了你们,我虽然在学术界日益声名狼藉,但换个角度想想,教育界却从此多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感恩有你,未来可期。下一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