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叫刘玉树,今年42岁,是一个健身房游泳教练,现在一般教人家冬泳,收入还算不错。
在临海市里,有一所自己的小别墅,儿子听话孝顺,目前也快要大学毕业,生活非常美满富足。
我本以为,生活就会这样平淡且幸福地继续下去,让我看着儿子成家、立业、生子、然后我就一天天地慢慢老去,静享天伦之乐。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打破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乌央乌央带着一大群人。
有拿着麦克风的,也有扛着摄像机的,还有一群邻里邻居,不停地探头张望。
那阵我刚冬泳回来,正准备做饭,他们一群人就把我拦在了门口,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照理说,虽然我在游泳界也小有名气,但不至于有人这么大阵仗来采访我。
我双手提着许多菜,一脸疑惑:
“你们聚集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我问了一句,那些人便突然眼睛亮了一下,是那种在阴暗楼梯间突如其来的明亮,就像是一群狼突然看到了送上门的肉,垂涎欲滴。
一个看样貌五十多岁的老大哥突然一个箭步冲上来握住了我的手,把我的菜都甩到了地上,声音颤抖,无比激动:
“小树,你是小树吗?”
我被吓到了,虽然他的样貌好像有一丝丝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
还有那种要吃人一般的眼神,让我心里直发毛,不由得抽出手来后退一步。
“你是谁?”
这时,那个拿着麦克风的年轻女孩一把拉住了这个老大哥,走到我面前,把我掉在地上的菜捡了起来,面带和煦的微笑,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
“大叔,不好意思,刚才没吓到您吧,我们是临海市同乡会的,来这里就是想确认一下,您是不是刘玉树先生。”
他们人太多了,气势又足,听起来这个什么会像是一个正规单位,我本能地点了点头。
女孩咧嘴一笑:
“那就没错了,这位大爷,是您的亲哥哥,刘玉牲。”
刘玉牲?
好熟悉,好久远的一个名字。
我看向那个老头,他满脸堆笑,叫了我一声:“小树。”
我记起来了,他是那个带给我们全家无数灾难的人,当即我就扒拉开众人,打开门锁走了进去,把他们所有人都拒之门外。
“刘先生、刘先生!请您把门打开好吗?我们有些事情希望向您了解一下,您的哥哥在米国受尽折磨,好不容易回家了,您不接纳他吗?”
记者在门外放大的嗓门,听着好像挺着急,但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
“刘玉树你什么意思?!你住着我的房子你占为己有了是吧?!妈的,老子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门外突然传出了阵阵咒骂,震耳欲聋,一点也不像一个身体老迈的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