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看什么病?
他要阻断他的接收神经。
或是阻断她的输出。
等车子隐秘驶入医院,白礼延早已在院内等候了。
每逢祁大少到来,医院会空出全天,清场所有人,专程接待祁大少。毕竟他们医院近五年的kpi,祁大少占一半,是实打实的贵宾。
白礼延虽然由于常年在医院坐诊并不太了解a市豪门圈,但白家几代医生,和那个圈层往来并不少。他也知道祁氏集团如今和时家联姻,下周将会有重要会议推进一个庞大的地产项目。
想来是为了这个,祁大少需要确保稳定强大的精神状态。
车门一开,率先跳下来一道纤细单薄的身影。
白礼延看到时听,愣了愣,然后才温和地笑了,“你也来了。”
时听羞涩地点点头,然后熟练地比划起手语。
在她遍寻中西医都治不好哑巴的时候,也曾被嫌丢人的时家父母偷偷送来给白医生看过。白医生是个负责的好医生,甚至专门为她学习了简单的手语,来更好地和患者沟通。
时听一手三指搭在另一手的脉搏上,然后一手伸拇指贴在胸口,点了点他,然后一手捏住脸颊比划,最后在空中画了从上到下划了一笔。
白礼延点点头,又摇头笑道,“没有,你也是。”
祁粲从另一边车门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两人还挺相谈甚欢?
他竟然没听见小哑巴心里两面三刀?
听够了时听真话的祁粲心中冷笑,随口问白礼延:“她说什么?”
白礼延略带惊讶:“她说我瘦了…其实没有。大少,您看不懂手语,你们怎么交流?”
祁粲还没说话,暴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交流个屁!他这种狂妄自大的神经病,和他说一句话要倒一天胃口!」
祁粲咬牙,“我们不需要交流!”
白礼延点点头,豪门联姻,他也明白。
“那您今天来是想看什么问题?”
祁粲闭了闭眼。
她就是我的问题。
…
时听被留在了诊室外边自己玩。
“大少,这边来吧。”
白礼延一边和祁粲闲聊,一边带他走了进去。
这个简单交流的过程,其实就是在和患者建立联系,感知他们的精神状态,从而进一步判定做哪项检查,只有情况再严重时才需要检查脑电图成像和头颅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