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子言似乎并不惊讶。“知道了,下去吧。”
柳静颐向荆子言福了福身,退出正堂。
看着柳静颐退出正堂,荆子言收起笑意,沉声说道:“幼惜,让你查的石家,你查的如何了?”
幼惜答道:“回公子,石家是皇商,石徽钱庄是户部参股的钱庄,全国各地都有分号,之前静姑娘看诊的言家,家主言学晟曾经官拜户部尚书,因为年纪已大而致仕,现在的户部尚书是言学晟的学生林棋睿。”
“原来背后是户部,怪不得”荆子言冷冷的说道,“石家能通过如此龌龊的手段,强迫民女,能如此有恃无恐,背后势力肯定不简单。”
“现在圣上迟迟不立太子,各方势力已经蠢蠢欲动了。”幼惜说道,“且圣上一直未立后,所以除了。。。”幼惜顿了顿抬头看了看荆子言,继续说道,“并无嫡子。”
“如今圣心未明。几位皇子都在拉拢自己的势力。如今势头正盛的,是四皇子和五皇子。”
“那五皇子与言小姐的婚姻,也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了。”荆子言冷冷的说道。
“对了,幼惜,那个石兆丰执意要取白家女儿为妾,那这个石兆丰的妻子是谁?”荆子言像是想起来什么冷冷的问道。
“回公子,石兆丰的妻子,算起来也是石家人,说是庄主石斐寂收养的一个义女,起名石双木,在这个孩子七八岁的时候,被领回石家,十二岁便嫁给了石兆丰为妻。”
“不知道其来历?”
“目前并不清楚她的来历。”
荆子言陷入沉思,默念着:“石家。。石家。。”
几日后,荆子言按例去提刑司衙门点卯,却见石晖钱庄管事慌忙来报:“大人,不好了,我家庄主请您即刻去钱庄一趟,钱庄出大事了。”
焦震与荆子言即刻带着捕快门来到石徽钱庄,见钱庄门口已经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大门紧闭。
管事上前推开大门,却见庄主石斐寂瘫坐在座椅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一群人围在其周围,不知所措,荆子言即刻上前试探其气息,又为其把脉,“大人,还好只是昏迷。”随后便命人散开,让周围空气保持畅通。
“快,快去知子药炉请柳大夫。”焦震救人心切,急忙吩咐道。
“出什么事了?”焦震忍不住问管事。
“回。。回大人,钱庄存钱的地库,失窃了。”管事脸色极为难看。
“你说什么?”焦震脸色大便,连声音都变了。“一共有多少?”
“回大人,白银二十万两。”
荆子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小数目。
说话间,柳静颐已经来到钱庄。“焦大人,公子。”
“快。柳大夫,赶紧来给石庄主诊治。”
柳静颐见到已经人事不省的石庄主,沉了沉精神,上前为其诊脉后,从随身药箱里拿出一粒药丸,让其服下,为其扎了一针,又吩咐人为其喂了些许水。良久石庄主缓缓睁开眼睛,意识在慢慢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