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伸手扯开了翟忍冬的衣领。
她脖子里,她那一巴掌留下的淤青上横着触目惊心的抓痕。
纪砚清死盯着那些抓痕,半天才能发出一点声音:“翟忍冬,你从哪儿来的?”
翟忍冬拉开纪砚清的手,把衣领拉回去,答非所问:“这些伤和你没有关系。”
“那就说点和我有关系的。”
“……”
翟忍冬沉默的那一秒里有两滴血连着从胳膊肘掉落。
纪砚清脸上没了温度:“停车。”
翟忍冬像是没听到,对她的话不为所动。
纪砚清忍无可忍,一把抓住翟忍冬滴血的胳膊吼道:“翟忍冬,我让你停车!”
翟忍冬嘴唇紧抿,胳膊疼得发抖,几乎握不住方向盘。
纪砚清对此一清二楚,但没有分毫想要松手的意思,盘亘在她身体里的莫名其妙的烦躁,束手无策的愤怒和被挖空的脑子让她失控,她今天非要知道一个“为什么”!
激烈的对峙持续膨胀。
僵持到翟忍冬快握不住方向盘的时候,她拨了转向灯,把车停在路边。
纪砚清松手,紧攥着掌心粘稠的液体。
车厢里充斥着低压与死寂。
纪砚清说:“翟忍冬,有个问题,我想知道答案很久了。”
翟忍冬:“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我,今天还带着一身伤来找我?”
“你是我店里的人。”
又是这句话!
又是!
她看起来就那么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