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呼啸的风声。
看着许芳菲苍白的脸,墨敬渊打破了沉默:“你爸的案子已经移交检察院,检方很快就会向法院提起公诉。”
“之前我问你,你不是说无可奉告吗?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墨敬渊没回答,从口袋里拿出新买的平安扣递了过去:“赔给你。”
许芳菲看着,后知后觉明白他的意思,是真正的两清不欠。
按下心底不断翻涌的酸涩,她没有接:“不用了。”6
“再像,也不是原来的那块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看着许芳菲单薄的背影,墨敬渊悄然握紧了手。
皇冠酒店。
从刑侦办回来后,许芳菲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她看着仅剩的半张照片上父亲慈爱的笑容,双眼通红。
曾经,父亲不止一次问过她:“芳菲,真的很喜欢墨敬渊吗?”
“芳菲,非他不可吗?柯言也很好啊,从小就照顾你。”
到后来,他向自己妥协:“只要芳菲喜欢,爸都支持。”
可现在……
许芳菲嗓子一阵哽涩,泪流满面,鼻塞到无法呼吸。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睁眼,窗外一片白茫茫。
下雪了。
许芳菲望着,给谢柯言打去电话,想问问他在哪儿,却无人接通。
之后一段时间,她也都没能联系上谢柯言。
许芳菲只好自己跟着陆迟,为父亲的案子到处奔波。
时间悄然而逝,转眼过去月余。
这天,青济市又下了场暴雪。
许芳菲照常去律所找陆迟。
不料陆迟的秘书看见她,一脸诧异:“许小姐?您怎么在这?今天不是开庭吗?”
许芳菲愣住:“什么开庭?”
“您父亲的案子啊。”秘书看了墙上的表,“这个点,庭审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许芳菲心跳几乎停止,她转身就冲出了律所,打车直奔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