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吃到一半顾景城回来了。
男人脱下外套洗了手就坐在他的对面,沈时宴一边加快速度干饭,一边偷偷去瞄顾景城。
顾景城挽起袖子,露出一段肌肉紧实的手臂:“有事?”
沈时宴连连摇头,他低着头吃着碗中的白饭。
眼前一双筷子夹着菜的筷子突然闯进来,沈时宴抬起头望进对方漆黑的眼眸。
男人浓厚的双眉蹙起,声音低沉:“别只吃米饭。”
沈时宴“哦”了声,干饭的速度又快了不少。
他脑海中只有谢晓那讨人厌的声音,以及男人不经意露出的姣好身材。
“我吃完了。”沈时宴扒拉完最后一口米饭,匆匆上楼躲避。
他关上房门,胡乱跳动的心脏慢慢恢复平稳。
只有他自己清楚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废料,沈时宴羞耻地将整张脸都埋进手心,粉色从脖颈蔓延到耳根后。
丢死人了。
沈时宴背靠在门上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站好去了浴室。
“哗啦啦——”
简约的走廊外,男人身着白色上衣一只手拎着果盘,一只手轻轻叩响房门。
顾景城等了几分钟,也不见门内的少年开门。
他眉头微挑,深邃的眼眸紧盯房门,面上神情带着点失落,犹如被抛弃的大型犬。
这是生气了?
顾景城将最近做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除了上次比较过火外他似乎没再惹过人,所以这次是什么原因?
十分钟后,男人再次敲了敲门。
这次,房间内的人有了回应:“稍等。”
少年声音清脆好听,如山中流动的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