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点。”
晓颂落下泪,把头扭过去,却被一只手强硬扳住下巴。
温热的指蹭下她的泪珠,到底还要安检、检票,他没有多说话,只是轻轻抱住她。
“加油。”
低沉的、好听的声音落在她耳畔,痒痒的。她点头,千言万语都没法说出口。还是下了车。
两人第一次的冷战就这样温吞的开始了。
晓颂自尊和不安作祟。程望舒对假想敌的烦躁快要冲破勉强保持平静的外表,如果不是残存的冷静,真想把她锁在身边、眼里只有自己为止。
复赛和决赛很顺利,他们拿下了全国二等奖。
晓颂第一次参加比赛,成就感很高,迫切想要和重要的人分享。
程望舒打电话祝贺了她,他还在天津没回来。
“明天回。周末一起吃饭吧。”
周末,周末司河的男朋友过生日,想要请她们宿舍吃个饭。
晓颂再次拒绝,程望舒心脏都要停跳。青筋凸起,气得笑开。
原以为境况好了些,没想到依旧这样。
“比赛结束了,还要忙什么?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他的声音出奇冷淡,谈恋爱以来晓颂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的口吻,心里委屈又生气。
他这样问,不觉得心虚吗?他不是也有很多事情不告诉自己吗?她只是恐慌,害怕他不要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心里多难过多挣扎!
话赶话,她带着哭腔,口不择言,“我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告诉你的。”
她多平静,她多残忍。
程望舒捂了捂胸口,强压着扑通扑通的心跳,深呼吸一下,“恋爱不就要坦诚吗,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
“是啊,坦诚,你坦诚吗?”
她语调还带着鼻音,哭得他心都碎了,又气愤她对自己的反问,他哪里不坦诚,他的心都快要剖开给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