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朴的村民们本来以为,这次作恶多端的包狗子犯了事儿,证据确凿,牢饭他肯定是吃定了。
可不承想,就在第二天的中午时分,那包狗子竟然又大摇大摆,毫发无损的回村来了。
回到家后,包狗子非但没有觉得自己丢人,脸上无光,反而还趾高气扬、洋洋自得的顶着一张还未消肿的老脸,跑到春华和柱子家门口的大街上晃荡。
不仅如此,他还倒打一耙,恬不知耻的对着那些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唾沫四溅的胡说八道:“你们呀,都被那个小贱人被骗了。昨夜晚是春华那个浪蹄子耐不住寂寞,又浪着和柱子那小子约好,两个又到大坝那里偷偷干事儿。
“嘿嘿,人算不如天算,没料想,我老包有事从那路过,正巧被我撞个正着。那柱子恼羞成怒,害怕他们的丑事传扬出去,便对我拳打脚踢掐脖子,就想杀人灭口。”
对他这样一番胡乱编造、漏洞百出的话语,自然有人不信,人群里有人对他的说法提出质疑道:“这些话你昨晚怎的不说?让人打得跟孙子似的?
“就是啊,若说你没有犯事儿,你老包也不像是这么好欺负的主吧?哈哈,看你那脸上,现在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肿得像个猪头仨似的。”
包狗子摇头晃脑的道:“嗐,你们不懂,昨晚哪是说话的时候?当时那个情况,我要是将真话说了,还不被他们给打死?”
包狗子看着越聚越多的、明显很入戏的听众兼观众,感到自己的表演非常到位,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当演员都屈才了:“所以嘛,我就紧闭双唇,任什么话也不说。哼哼,现在好了,人家公安已经全部查清楚,还了我老包一个清白,还给我赔礼道歉了。看,这不是又把我给送回来了么?”
“这事儿到底真的假的?怎么听着云里雾里的?”
周围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好生疑惑。
“那还有假?看不见我老包今天就站在这里么,如假包换!”
包狗子拍了拍自己胸脯,手舞足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他一手叉腰,一手自觉很有范儿的向空中一挥,继续胡扯道:“这件事不算完。我还要追究他们的责任,要柱子那小子赔我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哪。”
听到这里,大多数人转而选择了相信他。即便昨晚在现场村民,也将信将疑起来。四周顿时嘁嘁喳喳,议论声响成一片。
他们的这些反应看在包狗子眼里,他非常之满意。只见他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站在那儿张牙舞爪,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唾沫星子乱飞:“哼哼,你们不要被春华那个女流氓给骗了。这个贱人光是偷人就被我抓住两次了,背后还指不定有多少次呢,你们大家说是不是?
“噢,你们两个浪骚偷人,干那伤风败俗的苟且之事,却反过来诬陷好人,诬告我强奸。大家看看,把我打成这样不说,还毁坏我的名誉,毁我老包的一世清名。你们以为事情这样就完啦?特么的,想得美。不成,得赔钱!你们不要脸就算了,可老包我还要脸呢。”
"还有”,见众人都侧耳倾听,包狗子越说越来劲儿,“妈拉个巴子的,诬陷我,你们那是人干的事儿啊?这事儿还用我强?不强你就跑跳出来偷人。快浪了有半个村子了,还特么的黄花大闺女,当谁不知道还是咋的?”
春华在家里听到包狗子在外面满嘴喷粪,擦了把眼泪就要出去和他拼命,被母亲上前双手死死拉住,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去。这事儿里面透着邪乎,明摆着包狗子上面有人,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放了出来,还上门挑衅。自己一介平民,肯定是斗不过他。
“春华,你出去又有什么用?这事情又怎能说得清?白白让人看笑话罢了。这个恶贯满盈的坏人一定会遭报应的,老天爷不会容他,不定哪天就会遭天打雷劈,让他不得好死。——你不要出去,待我出去,抓破那臭畜生的一张狗脸!”
木婶儿哭喊几句,自己就欲走出屋门,却被木叔喝止:“咳咳,看好春华,你也莫要出去,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