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做梦?
还真是心大。
他的表情颇为不屑,可手上却拉过被子替她盖好。
盯着少女酣睡的漂亮脸蛋,想到她刚才说要保护他时郑重的模样,心头像被羽毛拂过,勾得心里痒痒的。
男子倏尔笑了声,声音极轻。
少女翻了个身,白细的腿压在被子上。
潋滟眸光淡淡扫过,眸底掠过一抹深幽,片刻后,男子又收回视线,将被子抽出来重新盖好。
窗外有异响。
男子好似未曾觉察,做好这一切后,缓缓起身然后推开窗户。
二楼,某处窗沿,春花听得正起劲。
只觉得一阵劲风从身后掠过,还不等它回头,脑袋上就被啪地拍了下,“去守着她。”
待春花摇头晃脑地转过身时,那道身影早已消失。
灰毛之中带着些许杂色的鹰隼,无奈地耷拉下脑袋,拍腾两下翅膀又飞了回去。
槐树上,玄魅再次睁开双眼,朝那一脸猥琐相探头探脑的傻鹰瞥了眼,又闭上眼睛。
荒林之中,一声惨叫。
穿着花红柳绿的男人,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肩胛骨皆是深可见骨的刀伤。
影卫提着沾血的佩刀,看到走近的玄衣男子后,朝他拱手:“主公。”
男子凉薄的眸微垂,走上前蹲下去,看着疼得冷汗直流的男人,突然道:“她好看吗?”
倒在地的人全身一僵,然后抬起头来,赧然是上午在客栈里意图轻薄勾引宋连荷的男人。
他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周沧晏。
周沧晏抬手,落在他肩膀伤口上,“知道她是谁的人就敢动?”
起初男人还在隐忍,脸上的冷汗湿了整张脸,和着厚厚的脂粉,淌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迹。
到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啊……啊……”
周沧晏俊美的面颊,淡薄如初,“谁派你来的?”
男人咬紧牙,咬得嘴角溢出鲜血,也没吭一声。
周沧晏敛眸轻笑,“影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