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宗良瞥了他一眼。
“哎呀!”季福急道,“她不主动回来,您得想办法把她骗回来啊!您可不能再惯着以桃小姐了,我跟您说,这女孩子……”
季福的话,季宗良想了整整一夜。
转天
一早,季福从四爷屋里出来,就乐颠颠地给以桃小姐打去了越洋电话。
彼时以桃正在百老汇署名下的小剧场里进行毕业戏的最后一次排练。
一群学生围在一起,激烈地讨论着其中一句比较有争议的台词。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时,以桃惊讶了一下。
季福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电话接通,季福的声音就从电话里面火急火燎地传了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四爷出事儿!以桃小姐你快回来看看吧!”
以桃几乎以最快的速度,订了最近日期的回国机票,连夜赶了回去。
临上飞机的时候,她还在和季福通电话。
“什么?昏迷??”
广播里,开始通知旅客准备登机,以桃拉着行李箱急匆匆地往登机口走,“怎么摔了一跤就昏迷了呢?怎么摔的?”
“什么?洗澡??”
不是,她只听说过老头老太太在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就再也起不来了,怎么四叔这个岁数,摔了一跤也昏迷了呢……
“那现在是在医院吗?医生怎么说?”
“什么?拉回家了??”
啊!!连治都治不了了吗??
……
季宗良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做贼心虚,便是此刻。
吃着花生米,躺在躺椅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盯着握在掌心里的怀表。
湛蓝的天空一架飞机划过,留下一缕悠长的白烟。
做贼心虚怎么了,反正马上他的桃桃马上就要回来了。
“四爷!四爷!快点躺好!以桃小姐的车子到了!”
季福速度冲进来,赶紧把桌子上的花生米收拾了,推着四爷回到卧室。
季宗良刚一躺下,季福便抱来被子盖在了他身上,从头蒙到脚。
“我是昏迷,不是死了。”季宗良把脑袋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