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落在小宛膝盖前,她捡了起来:“这……这是什么?”
“蒙汗药而已。”
小宛的心又咯噔了一下,她摇了摇头,双手也开始发抖:“不行……他……他是皇帝,我怎好下药?”
“那你怎么就敢推他落水了呢?”陈济嗤嗤发笑。
小宛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纸包,眉头紧锁。
陈济冷笑:“你胆子太小了,在他清醒的时候,你不可能得手,唯有让他睡着,你才有机会成事。”
小宛捏着纸包,看了又看:“这真的只是蒙汗药?”
陈济点头,却又发笑:“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先试一试。”
小宛此刻的心情就像海上翻涌的波浪,一波、又一波,她盯着纸包,是那样纠结:“那封信……应该是对你、对他都很重要的东西吧?就算我拿到手,等他药效过了、醒了,发现这么要紧的东西丢了,势必头一个就怀疑到我身上!到时候……他会放过我吗?”
“这东西是个秘密,他就算发现丢了,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找,只能悄悄跟你要。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善后。”陈济凑近小宛,抛来一个眉眼。
小宛心里乱糟糟的,她不太信任陈济的「善后」,似陈济如今这般来无影、去无踪的能耐,一旦东西到手,多半就溜之大吉了,到时候扛责任的恐怕只有她自己吧?
她幻想着可能的后果,越想越害怕,难免就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小宛深吸一口气,下床踢上鞋,走到陈济身边,双手奉上纸包,壮着胆子说:“我……我不想做了……你……你找别人做吧!”
“嗯?”陈济一愣:“你确定?”
小宛鼓起勇气,点点头。
“你知道中途罢手的后果吗?”陈济露出了阴冷的笑容,声音低沉。
小宛很迷茫,摇了摇头。
陈济似笑非笑,面色越来越阴阳怪气:“我有很多死士,他们都对我绝对忠心,知道为什么吗?”
小宛又摇了摇头。
“因为,混江湖的人都懂得一个道理:一旦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就只能成为两种人,一种是自己人,另一种就是……死人!”
小宛被最后那两个字吓得心惊肉跳,连呼吸都有那么点费力。
陈济将纸包向小宛推回,也距她更近了一步,微微一笑:“如果你现在出局,那我只能将你灭口。”
小宛顿时没有了气力,靠着床边,双臂直直垂下,一只手还紧紧攥着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