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氏笑着点点头。赵颐前脚才走,后脚包氏派人打听的人便回来了。
“说是外乡来的,姓苏,这男前几年外出被人打死了,女的出去寻找半道上遇到狼,被吃了。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来人说着从外面打听的事,颇有些怜惜之意。
包氏倒吸一口凉气,又道:“那这孩子她为何姓赵啊?”
“是咱们大小姐临时改的。也巧,她母亲也姓赵,孩子不记得生父生母,也是怕以后寻亲闹腾,所以才改姓赵认做了咱们府中的孩子。”
包氏听着打听来的事,还是觉得蹊跷,又问道:“我怎么没听说大姑娘有认识姓赵的故交?”
来人眨了眨眼,道:“大姑娘生前乐善好施,虽是性子软,但也是跟着大姑爷打理咱们府中生意的,想来是那时候认识的。”
包氏听着一通解释,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赵颐回到房中端着茶水,听着下人禀着德清堂那边何时过去的人。
“都如大小姐料想的一样,他们得了消息便急忙回府了。”下人低首禀道。
赵颐颔首,摆手让人退下。
晚膳时间,赵颐站在下人端着的净手盆前洗着手,清冷的的嗓音询问道:“景檀院那边怎么样了?”
一旁的丫鬟手里拿着毛巾,待赵颐转身后递了上去,回说:“二小姐不哭不闹,这会吃过了晚饭跟着梅嬷嬷在院里乘凉呢。”
赵颐颔首,“尽量满足需要。”
景檀院。
这里对于三岁的赵茴,一切都是陌生的,可也是充满着神秘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可比她们小宅院里的多,那些小蚂蚱扑腾飞着,赵茴也会跟在后面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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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副笑脸的赵茴,从不会埋怨她人,也不会多想,可对于赵颐,她却盼了三年。
赵茴进入赵府三年,却只见过赵颐一次,她也已经完全忘记了她的模样,只记得她有一个姐姐。
“梅嬷嬷,你写的这个字念什么呀?”赵茴学着梅嬷嬷的笔迹,临摹着字帖,可转头时却不见梅嬷嬷的影子了。
赵茴已经六岁,练得一手好字,可这字却不是先生教的。
“求求你们了,给我家二小姐请个郎中来吧。”
赵茴听到声音,朝着外面看去,下榻时却是咳嗽不止。
三岁时的赵茴生得白白胖胖,可才不过三年,她便一身病疾缠身,身子孱弱。
赵茴站在门旁看着照顾她的乳母哀求他人,垂下了双眸。
“请郎中不花银子啊,你又不给,难不成要我们倒贴?”守外院外的下人不耐烦的说道,“二小姐身子骨弱,过些日子便好了,前段时日不请不是也好了。今儿是大小姐及笄的日子,这会去请郎中让外人看见还不知要怎么说呢。去去去,回你的院子好生待着。”
梅嬷嬷被轰了回来,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可在转身时看到赵茴站在远处看着她,又急忙将泪擦去,走向了赵茴。
“梅嬷嬷,茴儿没事。”赵茴伸出小手,帮着梅嬷嬷将未擦干净的眼泪揩拭去。
梅嬷嬷笑着点头,道:“茴姐儿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不好再吹了风。”
赵茴弯起月牙的双眸,笑道:“我方才临摹你的字不知念什么,想要问问梅嬷嬷。”
梅嬷嬷将赵茴抱起来,朝着屋里走去,将她放到榻上,认真的教起了她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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