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坦白情敌那晚,第二次就是前几天。
夏澈从桌下踹他一脚:“少卖惨,我们是互删吧。”
裴燎笑了声,没说话。
这笑容看得人心里莫名不是滋味,不等多问,夏澈手机就来了条消息。
是祝亿鹏。
他放下筷子,回了条语音:“急什么?过会儿去。”
裴燎倏然抬头:“去哪儿?”
夏澈低头摆弄着手机:“等会儿有酒局,怎么?你还有事?”
语气浑然是不解,大概真不明白裴燎问询的原因。
周围静悄悄的。
餐厅暖光明亮,窗外阴雨尚未间断,不曾透露半米月光。
裴燎第一次发现,京城禁烟花是件多么难过的事。
连把人留下的理由都没了。
他知道夏澈容易心软,所以违背从小到大接收的道德观,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卑鄙地偷得浮生半日闲。
方法很有用,可抛开那些见不
得光的手段,他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坐在这,只会像那些得不到任何关注的追求者一样,被远远甩在不知名角落。
食不知味吃了两口饭,总觉得每道菜都烫得灼烧食管,再也咽不下去。
人果然是得寸进尺的生物,之前不觉得有什么,自从周奕歌结了婚,倒是越来越多愁善感,贪婪的洞窟仿佛再也填不满
他想,算了。
对良金美玉,还是光明磊落点好。
所有挽留和叮嘱尽数咽回,变成:“知道——()”
裴燎!??()_[(()”
话没说话,他看到夏澈匆忙站起,单手撑着桌子朝他倾身而来,眼底满是惊慌:“裴燎你、不是!哎,等下,操!你别哭啊。”
裴燎低头,发现手背上的水渍,大脑成功宕机。
“……”
藏了那么多年,到底还是没瞒住。
夏澈吓坏了,以为无意间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见人低下头更心慌,连忙绕过桌子往他身边走,不小心碰到膝盖都顾不上疼,双手捧住他脸:“别哭别哭,怎么了这是?不是,我哪里惹到你,以后改还不行嘛。”
裴燎很想说:我不是,我没有。
可惜眼泪刹不住,水雾的存在感逐渐增强。
夏澈平生最怕别人哭,手足无措用纸巾帮他擦眼泪,感觉这辈子哄人的经验都用完了。
不对,他这辈子就没惹别人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