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欢一边消毒,一边解释道:“这是蜱虫,它吸附在马的耳朵里,饿了就吸血,吃饱了就躲在里面,就是它搞得黑马脾气难以驯服,黑马想甩出耳朵里的蜱虫,所以才会一直摆动脖子。”
“还好及时发现,再迟点这匹马就救不活了。”江岁欢又拿出一针解毒剂打在马屁股上。
驵侩看着江岁欢从袖子里掏出一样又一样东西,眼睛瞪得更大了,这衣服真不错啊,袖子里居然可以容纳这么多东西。
等江岁欢把东西都收起来后,驵侩看江岁欢的眼神里满是尊敬,“这位小姐,你是兽医吗?”
“呃…”江岁欢摸了摸鼻尖,“勉强算是吧。”
“太厉害了,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没事。”
因为注射的麻醉剂不多,黑马只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就醒来了,似乎知道江岁欢是它的救命恩人,它对着江岁欢十分亲昵,不停地用脑袋蹭着江岁欢。
驵侩看着性格和之前判若两马的黑马,心中羡慕极了。
他把马车套在黑马身上,递给江岁欢一根马鞭,“小姐,这马要是不听话,你就用马鞭打它,保准它听话得很。”
“不用了。”江岁欢拒绝了驵侩给的马鞭,问道:“你这儿有马夫吗?”
“没有,我们这里只卖马。”驵侩说道,“你可以去牙行买一个。”
“好吧。”
虽然江岁欢不会驾驭马车,但是她曾经学过骑马,应该也差不多。
她动作潇洒利落地上了马车,攥着缰绳朝家里赶去。
还好黑马十分听话,驾驭起来很轻松。
江岁欢心想,明天得去牙行一趟了,雇一个马夫,再雇一个厨娘,买的宅子那么大,也该有点人气。
至于这匹马的名字么,江岁欢揉了揉黑马的鬓毛,“这么黑,就叫你脏脏包了。”
江岁欢赶着马车穿过街头,街头酒楼二楼的窗口处,坐着一个容貌俊美的男子,正是顾锦。
顾锦面色带着几分阴鸷,“你说什么?之前在后山射杀侏儒的那些人,都服毒自尽了?”
他旁边站着一个小麦色皮肤的男子,是他的贴身暗卫苍二,苍二低下头,“属下带人抓到他们后,他们咬破了舌尖下面藏着的毒药,属下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顾锦沉下脸,手边的茶杯“砰”的一声碎裂开来,可见内功极其深厚。
苍二额头上流下了冷汗,跪下来请罪,“属下办事不力,求王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