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
幼崽颤栗着,带着明显的哭腔,趴在岸边用力朝他靠近。冰冷的海浪卷湿了他的衣摆。
“aa……”
浪在退潮。
海消失了。
那细弱的童音像是小鸟从远处衔来的一颗种子,落在岑寻枝荒芜的土地中。
在他,在他们都不知道的角落里,岑寻枝那损伤极为严重、奄奄一息的精神力,得到了久违的,几乎是救命的甘霖。
那近乎枯死的精神力重新奋力伸长朽坏的枝桠,去获得更那清甜的治愈力。
岑寻枝心念一动,居然真的将自己从溺亡中拯救出来。
他眨了下眼,模糊的、黑沉沉的世界,缓慢清晰。
小於边哭边擦眼泪,兔子眼睛变得红红的。
他以为是自己擦得勤快或是憋得努力,已经没有之前哭得那么凶了;并不晓得是因为同他意外产生连接的成年人情绪稳定了下来。
男孩才发现,本来是aa攥着自己的姿势,现在变成了他双手抱住aa的胳膊。
aa盯着他看。
可好像眼神又和之前的空洞不同了。
变回了他喜欢的,乍一看冷冰冰、其实壳子里有个很温柔的aa。
小於疑惑,aa回来了吗?
是听见自己的呼唤,所以回来了吗?
看起来没有别的答案,小孩的神情愈发欣喜。
自己果然是对aa有用的崽崽!
小兔兔正“沾沾自喜”,双脚突然离地——
“诶诶~?!”
成年人不容置疑地一把拎起幼崽,塞到被窝里。
算了。
既然这么好用。
就当做异型安眠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