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把痰盂端出去,花容把孩子放平在病床上,这才直起腰,用老大夫递过来的毛巾擦擦手上沾到的东西。
“谁说人家小姑娘是乱扎的,看看,你们在那推脱来推脱去,人家几下就治好了!”
连老大夫都觉得脸上有光。
“老爷子您叫我花容就行,我只是跟师父学了点粗浅的皮毛,中医博大精深,我还不到家。”
“别谦虚了,你要是不到家,我这算啥?”
花容只好笑笑不再解释。
无名氏小男孩应该暂时没事了,陆劲松庆幸自己当时的决定,问花容。
“他以后没事了吧?”
花容摇头,“不知道,肯定还会再犯,但说不好是什么时候。”
陆劲松:“那要不你给他开点药?等他醒了,应该能喂进去。”
不喝也得喝。
“这个……如果再有危急的情况,就还像刚才那样煎生脉散给他熏就行了,但治标不治本。”
“是药三分毒,孩子太小,能慢慢调养还是调养的好。”
“我刚才观察过了,他犯病的时候喘促气粗,时不时咳嗽几声,舌苔白腻,脉象缓而无力。”
“虽然冬天是哮喘的高发期,但也有风热导致的哮喘。”
“在西医看来喘是肺的问题,但在中医上,肺属金、脾属土、肾属水,土又生金。”
“要是我没猜错,陆队长可以去问问那几个人贩子,这小孩拐来后是不是食欲不振,肚子胀还拉肚子。”
花容按了几下他的胳膊,还有些浮肿。
“归根结底应该是脾虚。喝的药就不用了,他喝不下去,也承受不住药力。可以给他买点黄精和冰糖一起炖,平时多吃点山药,扶正气,固本培元,时间久了应该有所缓解。”
陆劲松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他寻思着今天也晚了,等明天小孩醒过来没什么事,应该可以出院了。
“我送你们回去吧。”
这一耽搁,都九点多了。
花容嗯了声,老大夫也背着手,使劲哼了哼,跟在后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