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玫是个好人,竟然为了这位素不相识的oga牺牲了自己一生只有一次的,珍贵无比的婚姻机会。
观慈音嘴唇微动,他正要说些什么,可阎玫挂在外耳廓的通讯器闪烁出红光,阎玫不耐烦聊了几句便嘲讽挂断,而后坐直躯体,十指交叉,悠闲地闭上了眼。
他对前排的部下们说:“狂欢城被异种入侵了,他们要咱重回战场,笑死我了……老子他妈一个脑袋被掏了、异能失控的病号,他们要脸不要,让老子上战场?”
“他妈的,我可不想刚结婚就让老婆守寡对吧,慈音。”
部下们沉默极了。
观慈音没有回答,他无力下地,只能跪在座椅上,十指温顺地伏在膝盖前,被注射镇定剂后他的双眼有点茫然,反应也慢了下去。
宝蓝色的繁琐宽大的袖袍盖住手腕,他眼珠低垂,在找自己的莲花簪子。
找不到了。
“我才不去打仗呢,我脑子还没好,在观音城养病挺清净的,慈音,你想我去战场吗?”
观慈音听到阎玫这样说。
观慈音摇摇头,他要杀了阎玫,他不能离开阎玫。
“我想……和你一起。”于是他轻声回答。
被注射药剂后变得好乖好安静,不像在楼遗月府邸那个样子了。
阎玫捂住脸,哈哈哈哈地笑出了声,越野闯出观音城边境,带着观音城独一无二的大监察官朝无人之地而去。
“那就跟我住?你赶明儿拿我的卡去买几套别墅,喜欢的随便选,咱一天住一套老婆,有要带的东西吗?衣服啊鞋子什么的……嫁妆?”
观慈音看着阎玫,眼睛一动不动,鼻尖皱了皱,他的嘴唇纠结好久,才特别轻地说了三个字。
“莲花池。”
阎玫耳朵一竖,“什么池?”
他其实知道观慈音要的是什么,是楼遗月府邸后花园那个池子,观慈音好像很喜欢在里面泡着睡觉。
但是阎玫不想回去,那里是楼遗月的地盘,他是长大成人的狼,狼不会贪恋父亲的庇护与温暖,回到父亲的家对一匹狼而言是彻头彻尾的羞辱,更何况观慈音已经被他带出来了,那回去还能干什么?他一点也不想回去。
观慈音侧过脸,不讲话了,但眼珠却有意无意轻飘飘看了阎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