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夜急急解释,她现在浑身的血液都好像涌上脑袋,膝盖内侧又涩又酸,脚尖也是冰凉的,难受得很。
可塞浦思还在加力,似是还想将她再往下按一些,可她已经把脸贴上膝盖了,再加力也无济于事。他无非是想让她无法起身,继续保持罢了。
“好酸!不行了,别再推了。”
“请您勾脚。”
有夜原以为塞浦思很快就会松开她,可冰冷吐出的指令伴随着越发紧压而来的身躯令她根本动弹不得。
她刚放松酸到发麻的足尖,就被塞浦思握住脚掌直接摆成勾脚的姿势。
“万分抱歉,时间有限,还请圣女大人不要过分抵触。”
他的手并没有松开,淡淡血腥气随着塞浦思的动作传来,那股咸腥的气味令本就双腿酸涩难忍的有夜越发难受了。
她怎么能忘记塞浦思这家伙虽披着恭敬执事的外皮,实则也十分霸道强势的事实呢。
今早他也是说着完全一模一样的台词,将缩在床脚的她硬拖出来洗漱的。此刻又怎么会真得去听她的话。
踏着他人手掌的脚心也因不得不维持勾脚的姿态而开始坚持不住地抽搐。
不过抽搐的脚掌很快就被对方握住轻轻揉捏,按摩着恢复正常,可即便她已经快要抽筋,塞浦思却仍没有要放开她的迹象。
“请圣女大人再坚持一会儿。”
塞浦思平静地叙述着,丝毫不管愤愤瞪向他的有夜,依旧面容平静地暗自施力。
有夜侧躺在自己的腿上,赶紧寻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试图与塞浦思聊天,好让这段时间变得不这么难捱。
“你为什么宫廷舞跳得这么好?连费诺都夸你。”
她觉得费诺的舞步已经十分精彩了,无声似有声,她仿佛都能听到他起舞时的伴奏。可饶是那般擅舞的费诺,一开始却是向她推荐了塞浦思,并说他跳得比自己都好,这着实引起了有夜的好奇心。
“…只是不值一提的生存技巧罢了。”
“生存技巧?你以前是舞蹈家吗?”
察觉到后背的力量骤然放松,有夜连忙起身屈腿做起放松。
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脑袋,原本想要偷偷观察对方脸色的视线与那双一直锁定她的暗金瞳仁撞了个正着。
有夜局促万分,连忙弯腰整理裙摆以缓和尴尬。
可她很快就被塞浦思带有强烈自嘲的低低笑声吸引。
“舞蹈家?如果真是舞蹈家,倒也不错。”
塞浦思起身,慢条斯理地穿回燕尾外套,那双暗金瞳仁被低垂眼睫投射而下的阴影进一步染黑,再也无法看出任何情绪变化。
他虽毕恭毕敬地屈膝做出邀舞的姿势,可姿态却是十足十的高高在上。
“圣女大人若是将一支舞自小跳到大,也能跳得像我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