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一下,我不是说法餐都很难吃的意思,是我孤陋寡闻吃得少,这也仅仅是个人意见,不合我个人的口味,没有要破坏和国际友人关系的意思……”
比如楼谏是真的觉得这里的焗蜗牛很难吃,很腻,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他身边的人对此趋之若鹜。
“好啦好啦,知道前辈你的意思了!”
小汪笑了笑,自己戳了一个蜗牛尝了尝。
“我倒是觉得味道还行哎!——殷刃,你不吃吗?”
他看了一眼自己身边这位才华横溢的小学弟,只觉得他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有点说不上来的怪怪的。
往日里面殷刃虽然性格冷淡,但是也挺好说话的。
今天的脸色却一直阴晴不定,黑沉沉的眸子里面似乎藏着点什么东西。
“哦,我也不爱吃。”
殷刃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将自己袖口的一丝褶皱慢慢压平。
等等,怎么也没见你吃过呢,就知道自己不爱吃了……
小汪有点无语,本来是想要吐槽一句的。
但是这个时候薛老却已经兴致勃勃地说起了这所咖啡馆的历史,又谈起如保罗·瓦莱里、安德烈·布勒东和保尔·塞封等人曾经在这里的往事。
薛老学识渊博,不仅对于绘画,另外对文学和雕塑,还有艺术史,都有着很深的属于自己的见解。
楼谏一开始还漫不经心地听着,逐渐就出了神,偶尔也能插上两句嘴。
他们一老一少聊得不亦乐乎,反而是将另外几人都冷落了。
楼谏这些年来看的书也多,但是却深而不精,如今和薛老聊起来也发现了不少自己思维上面的误区。
不得不说,殷刃的这位老师是真的有点水平的。
楼谏暗自在心里佩服。
他信步走在圣日耳曼大道上,全身都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
……心想也不知道他老师的本事,小狗崽子学了几分去。
他这几年在参加一些展会和聚会的时候,倒是也在圈内人的嘴里听说过殷刃的名字。
算是国内油画界挺出名的后起之秀。
但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如何,这五年来,他却始终都没有看见过一幅殷刃的作品。
哼,不过想来,怎么都应该不会比他画得好就是了。
他心里胡思乱想着,又觉得昨晚上实在是有点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