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他自己喂牛饮牛了。这活还真累,干了一天他就不想干了,可却没人使唤,夜里就想着还是让银山兄弟们帮忙喂着,等用牛时,自家用好了,借他们用。这样,也是自己做大伯体恤侄子在田里拉犁。
这天半夜里,牲口屋里的老牛哞哞的叫。
程铜山先听到,吃到了老牛的叫声,以为是偷牛的,不由的起身穿衣,穿到一半,听出是牛饿的叫,又躺下了。这么一折腾,他婆娘也醒了。
程铜山安抚她道:“才三更天,你睡,是老牛饿的哞哞叫。哎,大伯肯定是晚上少喂了料。”
虽然这样说了,心里还是不得劲。这老牛从小是二房喂到大的,鲜草都是孩子们割最嫩的,冬日里喂的料,都铡的细细,拌上麦糠,饮上温水。
这才到大房手里两天,晚上就饿的叫唤。要是爷在时,谁敢亏了老牛?
铜山心善,往日里也把中当家中一员,就说是兄弟也差不多,听着这叫声,睡不着啊。
躺在炕上,期待着大房有人能起身喂一下牛,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去喂,实在躺不去了。
穿衣下炕,要出门,他婆娘在身后讲道:“先别喂牛,去找咱娘问问咋办!”
程铜山点点头,开门就去了方橙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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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扒在窗台上小声叫:“娘,俺老两,有事找你说说。”
方橙倒是朦朦胧胧听到牛叫,主要是太累了,不爱起身管。这不,又一个半夜三更把她叫醒了。
…………
方橙开门让二儿子进门,看他冻的哆嗦,就让他上炕在那头暖和。
“老两,你是不是为了那牛来找我?”方橙先开口了。
程铜山裂嘴笑着说:“娘猜的真准!唉,老牛这是饿的。都叫半宿了,俺大伯家也没个人出来看看。俺心疼老牛,年年春耕秋收出大力了。冬日里难得清闲养养膘,来年春天好使力。现在刚分家,在俺大伯手里,就要忍饥挨饿。俺这心里,不是滋味啊!”
方橙点点头,表示理解。
“本来我也打算买头牛,家里这儿么大的地方,围院子,盖房子,拉石头,砖头,木染啥的,确实要个牛车拉。”
听了这话,程铜山眼睛发亮。
方橙又说道:“本来打算买头牛犊子,从小养慢慢调教。家里老牛,岁数大了些。”
程同山连忙解释道:“娘,咱家老牛都不用调教了,它最听俺的俺,他岁数大了,但以前咱养的精细,没病也没灾,知根又知底,”
方橙笑了,笑二儿子也不是个闷葫芦,这不为了老牛,啥话都会说。
“行,老两你说的对。回屋睡吧,我想办法把老牛买过来,但这几天你可要忍的住,别给老牛喂料,要不然事儿不好办,还会被大房赖上。”
“哎!”程铜山开心的下炕要回屋,方橙又叮嘱道:“和你大哥,三弟通个气,别心软给牛喂食。”
程铜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