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涟漪刚洗完一盆地瓜,又切好两个南瓜,这手都冻麻了,赶紧进屋把手伸被窝里暖和。
两人皆不说话,倒是程禄山把写好的纸收起来,又把书本摞放好。坐在桌前,想了一下,想看看许妮子知道自己懒少了二十文钱是个啥样子。
这时,他把老娘给的那三十文钱拿在手里,又一枚枚的拍在桌子上数。数好后,又拿在手里,再来一遍。
叫到钱声,许涟漪转头看向他。
程禄山见她那双眼中贪婪,把钱一下都放在桌子上,清声说:“娘给的,两个嫂子都是六十枚,唯独你三十枚!”
许涟漪也不暖手了,也忘了程禄山打她生疼了,几步冲上前从桌子上捡铜仔。
“娘偏心!为啥我就少?”许涟漪数着捡,确实只有三十枚。
程禄山看她拿钱的贪样,嗤笑:“没办法,谁让你懒呢!”
即使被程禄山看不起,许涟漪也把三十文收着了。将来她要买的东西太多,一文也是钱。
程禄山起身出门,不再看一眼许妮子。
他来到街门外,那雪化的差不多了,自家的菜园子里原先有一垄芫荽没除,下雪时盖上了两捆玉米杆,不知现在怎样了。
程禄山扒开那玉米杆,正要查看芫荽,就听自己的大侄子在叫小叔!
原来有人找自己。
来人依然是徐三思的书童春泥,这次竟然是与马夫驾车来。
春泥见程少爷正在泥地里扒拉菜,想过去见礼,被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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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禄山看过依旧鲜嫩带冰碴芫荽后,才出了菜地,春泥赶紧行礼。
“你主子昨个刚回去,今儿又派你来,怎么那坛水又喝完了?”
程禄山开玩笑的问春泥!
“回程少爷,那坛水少爷今日里带去书塾了,说煮茶给夫子喝。这是我家少爷还有王家俩位少爷的信,说您一看就明白了。”春泥把信给了程禄山后,又与车夫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程禄山一边拆信,一边说:“等等,我看完信你们再搬!”
他把两封信都拆了,又一目十行的看完,明白了怎么回事儿,竟有些哭笑不得了。
程禄山带两人把东西搬到方橙屋里。
大锤是带眼神的,见小叔与人讲话时,早就跑到祖母屋里学话,说有个人又来给祖母磕头。
方橙一想就知是谁了,先让正在捡长生果的人到正两间屋里捡,又对给长生果过秤的银山铜山讲,把东西规置好,记住斤两,人不必回避。
程禄山拿着信,身后跟着拿着东西春泥和马夫,春泥进屋后,放下东西又跪地磕头,向方橙问好,那马夫只是作辑问好。
车夫问过好后,又回车上搬东西,程银山与程铜山想起身帮忙,却被老娘的眼神压住,稳稳的坐在凳子上,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