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路人看见高高瘦瘦的祁醒单手拎着另一个男人拖在地上走时,都没敢上去掺和。
摄影男嘴角流血,逐渐泛青的脸烙印着对方攻过来这一拳的可怕力度。
他个头也不矮,可扭来扭去就是挣脱不了祁醒一条胳膊的力气。
地面因为拖拽溅起一团又一团灰尘。
后领被扯着,把他脖子勒得快喘不过气:“呃,你…先放开,哥,有什么话好说…”
祁醒始终含着些许笑,眉眼却冷得刺人。
…………
叶伏秋不喜欢笑,也不爱哭。
因为在成长过程中她一次次意识到,哭是最没有回馈的行为。
哭是没用的。
哭,爸爸好不过来。
哭(),妈妈不会回来。
哭¤()_[((),家里不会平白无故多出一分钱。
哭,那些人不会停止欺负她。
别的孩子哭,是为了得到治愈和偏爱。
那是懂事的孩子不可以赖求的东西。
可就在祁醒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所有绝望和震撼从细小的泪孔爆发。
叶伏秋哭得双颊通红,像个不管不顾的小孩子。
转玩身份证的动作停下,祁醒乜斜向她。
“丢个钱包,能让你哭成这样?”他颇感荒唐。
祁醒看着自己拎着这袋“垃圾”,一挥臂,把人扔在叶伏秋面前。
摄影男扑倒在她前面,吓得叶伏秋哭着往后退一步,“……啊?”
摄影男被祁醒一拳打怕了,赶紧把钱包拿出来,言语急促:“还给你,我错了,我不该拿你东西,我不对。”
叶伏秋抹干净眼泪,看见他脸上的淤青,抬头看向祁醒,用眼神询问。
你打的?
祁醒一本正经:“他磕到我手上了。”
叶伏秋:……
她吸吸鼻子,赶紧抢回钱包收好,抓着他衣服逼问:“储存卡,你拍我妹妹的储存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