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大家伙对这出戏悬着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看起来大家现在都有了好的归宿,但杨白劳雪夜到黄家交钱的场景演完后,下面对着演员就是一顿好骂。
本来秋天说是只还利钱,但到了府上便翻脸不认人,逼着杨白劳本利还清,不论他怎么哀求,诉说自己家中困难,坚决咬定本利还清。眼见自己的逼迫已经到位,黄世仁留下管家提出自己的条件,拿喜儿来顶账!
管家飞快的写下卖人契书。
“立约人:杨白劳
欠东家大洋二十五元,因家贫无法偿还,愿意将亲生女喜儿卖给东家,以人顶账,两厢情愿,绝不反悔。
空口无凭,立此为证。
立约人:黄世仁,杨白劳。
中人:穆仁智。”
杨白劳自然不愿意将自己这辈子唯一一个女儿推入火坑,但奈何拧不过年轻力壮又吃得好的管家,被强迫性的按下手印。眼里对未来生活的希望光芒熄灭了,身子也瘫在地上,他的心已经死了。
回到家中,几家人凑在一起包好了饺子,准备过一个好年,这让杨白劳怎么说得出口?说出口有什么用?逃跑吗?跑不掉的,县衙里都是黄家的人。就算真的跑掉了,那不是从黄世仁家跑到什么马世仁家,白世仁家,继续当佃户吗?这普天之下,竟没有一片能让自己父女安心活着的地方。
秋收时跳井的老武,自己还让他宽心,谁承想,这压迫的大山砸到自己头上,他连带着女儿一同跳井的勇气都没有。热腾腾的饺子,暖开了嘴,却暖不开心。赵大叔的劝酒,让杨白劳更加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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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守岁中,杨白劳看着自己熟睡的女儿,不由得老泪纵横。
“喜儿,喜儿,睡着了吧?”
杨白劳只有在这寂静无声,无人应答的时候才敢将自己的心声吐露出来。
“我该死,我有罪啊!”
他扑到灶台那,拿起为了点豆腐买回来的老卤水,三下五除二喝干了一坛子,坛子砸在舞台上,更是砸在台下所有人的心里。
全场顿时寂静无声,都在呆呆地看着台上那还在晃动的桌子,和摔在地上已经四分五裂的坛子上。
杨白劳死前最后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棉衣脱下,盖在熟睡的喜儿身上。看到这感人的一幕,台下众人都红了眼圈,就连不是第一次看到这部剧的小战士还是看的眼泪汪汪。
天亮后,大家迅速发现了杨白劳的尸体,这时,管家穆仁智走了过来,他是按照昨天签订的文书来提人的。就算是大家伙殊死不从,大娘还表示自己家愿意给这个儿媳妇还钱,在护卫的枪口下,喜儿还是被带到了黄家。
自打进了黄家,喜儿与王大春就只能靠着中间人传信才能了解消息。天有不测风云,可恶的黄世仁为了断绝喜儿的念头,将王大春家的田地收了回来,喜儿也在一次打扫佛堂的过程中被黄世仁侵犯了。
大慈大悲的匾额显得这一家,天下一家有多么虚伪。
王大春一怒之下闯进黄家,想要带走喜儿,却被黄家下人发现,最终喜儿在黄家受尽折磨,甚至怀上了黄世仁的孩子。王大春则被迫远走他乡。
看到此处,淮北父老大多涌起了自家的糟蹋事,只要是活在地主家的屋檐下,谁家没受过什么窝囊气呢?现在他们看到饰演黄世仁的文艺兵上场时,眼睛里仿佛能喷出实质性的怒火出来。
王大春一路翻山越岭,在渔民的帮助下渡过了长江,终于遇见了赵大伯口中穿着深黄色军装,头上戴着镶嵌着红色五角星的军帽的部队。他那里,他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战士。
而黄家则办上了大喜事,黄世仁娶媳妇了。
老太太早就觉得这个村里的姑娘不好治,找了人贩子,准备把她卖掉。在二婶的帮助下,喜儿从后门溜出黄家,直奔大山中去。
她穿过山林,渡过溪流,后面黄家的人在河边看到喜儿脱下的鞋,认为她投河自尽了,放弃了追击,最终,喜儿找到了一处山洞,安歇下来。
但就在此时,她经过了长时间的奔波,终于早产了,生下一个不足月的婴儿,而孩子,最后也没保住。喜儿哭着在雨中掩埋了孩子的尸体。
在隆冬腊月,喜儿没有被褥,没有食物,在山间艰难求生。她忽然想起来上山时看见过一间山神庙,连忙取了些贡品与香烛回来。由于长时间苦难的生活,喜儿的头发变成的雪白,在当地留下了白毛仙姑的传说。佛没有阻止喜儿被侵犯,现在,她却成为了村民口中的白毛仙姑,成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