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是?偏心四弟也不?偏心我,那到底四弟是?您亲生的还是?我是?您亲生的?”
“三郎啊,话不?能这么说……”
“话不?能这么说还能怎么说?”秦三爷不?耐烦道,“总之,我并非没有赞同过阿娘您的意思,我们?亦已经给过四弟机会了,是?他无能,既是?如此,我们?断不?会同意继续任由他挥霍我们?家的银子的。”
“三郎你放肆。”
“您清醒一点儿吧,阿娘,您看看咱们?家,大嫂带着一双儿女要养,那禄哥儿都十一岁了,他也早该念书识字了,但?却因为咱们?都将银子给四弟了,禄哥儿都还送不?起去书院。”
“这不?是?还有你大嫂帮着教吗?她书香门第出来的,教个儿郎不?比外?头不?知哪儿来的夫子要强?”
“还有我家宝哥儿……”
“宝哥儿才四岁,不?急。”
秦三看了自家亲娘半晌,深呼吸了一口气,“好吧,阿娘您要继续送四弟求学?,您尽管送,我们?三房就不?掺和?了,我们?分开过吧。”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三房要分家。”秦三爷道,“阿娘您把该分我们?三房的银子都给我们?,我们?搬出去另立门户,您要供养四弟到什么时候,都随您心意。”
“秦知瑞,你这个逆子,阿娘还在呢,你敢分家?”
“我怎么不?敢啊?”秦三爷回头瞥了一眼默默站在一旁的秦三奶奶,“把大嫂也叫进来,问问她愿不?愿意分?”
“你们??”秦大太太看秦三媳妇快步走了出去,气得说不?出话来。
很快,秦大奶奶也走了进来,看秦大太太跟秦三夫妇剑拔弩张,一时不?明?其意,等秦三说要分家的时候,一愣,而后想起了自家的儿子。
秦大奶奶原本是?翰楚学?士的娘子,嫁与秦相嫡子为妻,原本琴瑟和?鸣,谁料,秦相竟私自站队三皇子,犯下逆谋大罪,自家夫君更因在流放途中为救秦家老太太丢了性命。
秦大奶奶既痛且恨,到最终抵达平潭村,见?着一双儿女尚算平安后,那伤痛才算勉强平复。
然则,到自家爱子到进学?的年纪,不?仅未能与京中其他人家的少年郎一般请名?师,进学?府,甚至连去一般私塾亦不?能,只因家中钱银都挪去给那秦四,如今眼见?秦四落第,听闻秦大太太还要供养其靠县学?,她心中自是?不?平。
若是?她夫君还在,什么时候轮到他们?举齐家之力去送这秦四科考?
夫君可?不?像这秦四绣花枕头,是?有真才实学?的,只可?惜……为何?,偏偏当初他要去救那命不?久矣的老太太呢?
他明?明?有妻儿要照顾,若是?他在,他们?母子怎会就没了主心骨,任由婆母胡闹?
“蓉儿,你说,你也要分家吗?”秦大太太和?颜悦色地问大儿媳妇。
她家的大儿媳妇书香门第,知书达理,一定会站她这一边的。
“婆母,能不?分,自是?不?分的好,但?分,也有分的好。”秦大奶奶道。
“你说什么?”
“婆母,若是?您也答应,送我们?家禄儿去私塾进学?,与四叔子一视同仁,那我们?长房,自是?不?分,也成。”秦大奶奶道,“若是?婆母您不?答应,只送四叔子进学?,而还将我们?家禄儿拘在家里?头的话,那我们?长房,分出去,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