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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开口戏腔（第4页）

而他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却找不到陈家，更找不到陈安南。

当年陈家大院那个青年，他再也找不到了。

清醒以后，他走过很多地方，问过很多游魂。

“这鬼是个傻的，整天找人，咱们不跟他玩儿。”

“找到人又怎么样，你是鬼，他是人，你能见到他，他也见不到你。”

“别找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活着，也快老死了吧。”

“他不听劝，咱们谁也别劝他，一年又一年，找够了，他就放弃了。”

“你还没找到啊？”

“别找了，找不到的，或许人家是故意躲着你呢。”

遇见的鬼，都劝他放弃。

青羽不相信，找不到的时候，他就靠着回忆度日。

无事的时候会哼两句，开口便是戏腔，好多鬼都以为他生前是唱戏的。

说他长得好看，戏唱的也好听，活着的时候一定有很多人认识他。

每次说到这个的时候，青羽总是笑而不语。

他的戏，是他的主人教的，他主人唱的比他好。

他们说他唱的好，也是等于在夸他的主人。

他与陈安南的回忆，在他的记忆里无限蔓延，梦回当年。

午后的陈家大院里，

一个青年坐在门口，手里拿着刻刀，精雕细琢他的木偶。

从四肢到手脚，每一下都极其认真。

木头慢慢有了人的身形，人的手脚，人的五官。

他为他画上漂亮的颜色，穿着自制的戏服。

陈安南对着木偶，喃喃自语。

“以后做些常服，再给你打一个衣柜……”

房间里，烛光黯淡。

陈安南操控着他的木偶，轻甩水袖，翩然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