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长了张格外好看的脸,嘴角却是常年下垂抿成直线,无论走到哪儿都透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幼儿园吓退同班企图交朋友的面包团子们;
小学将方圆十里地内所有暗恋他的ABO三种性别震慑只敢趁着人没在校时,才偷偷把情书夹进作业簿——以至于接二连三被老师抓包逮住挨训;
眼下到了高中,干脆直接镜框一架,甭管牛鬼蛇神,统统只敢远观而不敢亵渎。
以至于在高二分班后,刚开学那会儿,三班私底下甚至一度传出要不是上学必须得进班,班上又必须有固定人数,路炀十之八九得让老师直接一对一开个班。
——当然也可能老师都不用。
毕竟学霸君临年级榜的分数高的属实骇人,智商高的看起来翻翻教科书就能考的全会答得全对。
少年的冷淡和孤僻仿佛与生俱来,除却宋达这唯一的好友之外,对待外人的常态永远是客气且疏离的不易近人。
或者说压根就不想近人。
至少宋达没见过他跟初次见面的人能这么随意。
一时间宋达不由想到早晨到教室时,从体委口中听到的“班长特别主动热情地带着转学生去参观学校了呢!”
的话。
登时他心中警铃大作,眯起眼睛微微泛酸道:
“你俩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暗度陈仓了?”
路炀正往外挑葱花的手一抖,筷子直接捅进了完整滑嫰的蛋羹里头,深吸一口气才道:“暗度个屁,不会用词就闭嘴。”
“确实,”贺止休赞同地点点头:“我们明明是明度。”
路炀:“…………”
“皮痒了直说,别在这拐弯抹角的找打。”
路炀在宋达震惊茫然而做作的表情中,面若冰霜地拔。出筷子,朝身侧贺止休一指,冻着声音言简意赅道:“他,十四岁,未老先衰。”
这下轮到贺止休一噎。
果不其然就见宋达略微一怔,紧接着脸上发现好基友出轨而痛心疾首泫然欲泣的神情转瞬被震惊所替代,当下不顾身在食堂,直接拔声惊讶道:
“——我靠,原来你就是那个十四岁未老先衰的单反神经病?”
贺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