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准备离开,宋昭奚的屁股被什么拱了一下,转头一看,是一只傻狍子,再一看那诡异的走路姿势,可不正是呆头么。
“你还活着呢。”
呆头成了老呆头,腿脚不知被什么动物咬掉了一块肉,宋昭奚叹了口气同季长风道:“咱们将它带走吧。”
“……好。”
不远处,山脚下的田地里,不知谁留意到了半山腰处的两道人影,和一条四条腿各走各的傻东西,咋呼道:“季长风,那是季长风么!!”
“可不就是他么,旁边的是宋昭奚吧?”有人冲季婆子一家嚷嚷道:“多稀罕啊,人家难得回来一次,牵了个狍子走都不管你们家死活。”
季婆子如今老掉牙了,看起来随时会咽气一般,蹦起来扯着嗓子嚷嚷道:“大江,快去追他们讨银子!”
这些年季家不死心的将所有银钱拿来供季小虎念书,钱全部打了水漂不说,季小虎和一群狐朋狗友不学好,喜欢去赌坊,窑子这些地方,家里负债累累。
季大江没追上骑马离去的二人,将手中的锄头用力一扔:“咱们种地几辈子能还清家里的债,娘,咱们进京找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畜生讨银子去!”
“好,好!”季婆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快死的年纪了仍旧一肚子坏水儿:“季长风不是大官么,要是不给钱,咱家去告御状,告到陛下那儿去,说他不孝顺,他敢不管咱家死活,就毁了他!”
山穷水尽的季家人孤注一掷,长途跋涉进了京,不想季长风根本不在京城,季元川和姚氏如今早就不是当初的软弱可欺了,直接将人赶了出去。
季家人最后的钱都用在了进京的盘缠上,见没讨着钱,大闹了一场,常年消息闭塞的季婆子一家不清楚季长风是个什么官,对首辅二字毫无概念。
左右小村子里出来的还能厉害到哪去?
一家人不要命的闹,果然闹出了些动静来,甚至惊动了褚渊。
褚渊得知和季家有关,命人将季家人关了起来。
地牢中,狱卒看着一家子乡巴佬,鄙夷道:“季首辅的麻烦你们家也敢找,真是活腻了。”
“首辅算什么?很厉害么?”
“你们是哪来的乡巴佬,首辅相当于以前的丞相,这么说你家懂了么?”
丞相季家人还是知道的,闻言满眼的难以置信,季婆子腿一软。
不,不可能!大房生出的种,怎么可能爬到那么高?
“娘,这可咋办啊?咱们是不是摊上事儿了。”
“怕啥,爬的越高,摔得越重知道不?如今陛下都知道季长风不孝了,陛下肯定明事理,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