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沈漾刚做好饭,给秦砚盛了一碗。
秦砚也是趁着饭点回来的,在她对面坐下。
“打听清楚了,这事还跟你那个妹妹沈夕瑶有关。”
筷子咯吱一声,一听到和沈夕瑶有关,沈漾就有些头疼了。
因为在她记忆里,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可没做过什么好事。
“和她有关?”
秦砚点头:“她在皮鞋厂里打伤了一个人,就在昨天,被打伤的那一家现在是讹上她了,要她赔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很大一笔钱,昨天你爸过来,就是为了这事想办法的。”
沈漾拿起勺子搅了搅蛋花汤,碗底的蛋花漂浮起来不停旋转。
“就这事,有什么不好意思和我说的,是知道我跟沈夕瑶的关系不好对吗?”
沈漾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十几二十年的偏心,她确实是受够了。
秦砚握住沈漾的手:“这件事,你想帮就帮,不想帮就不帮,选择权在于你自己,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你不用管。”
沈漾扒了几口饭,咽下去之后才继续问:“沈夕瑶为什么打伤那个人?”
“她皮鞋厂老板对她不安好心,见了两面就在角落里想要对她动手动脚,听人说是拿着地上的木板把那个老板的脑袋砸了好几下,脑袋当时就出了不少血。
后来那个老板的媳妇过来了,说沈夕瑶勾引有妇之夫,还说了其他不好听的话,让她赔偿,现在还在闹。”
这件事闹腾的可比秦砚之前厂里那件事厉害,因为老板那一家根本不想撒口,想要从沈夕瑶身上扒一层皮下来。
那个老板醒来之后知道这件事,直接默许了,因为他恼怒,他觉得自己有钱有权,背后有个厂,他怜惜沈夕瑶长相不错想给她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但沈夕瑶居然不配合他。
听完秦砚说的,沈漾心里也有准备了。
“沈夕瑶的事情,我不会帮。”
沈漾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大度的一个人,沈夕瑶曾经对她做过的恶,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都是扎在她心里的刺。
就像沈夕瑶那时候因为她拿走了一份小小的礼物,痛骂她有妈生没妈养一样,还有早餐店刚开时许春芳来店里说的那番话。
她全都记得。
时间不会把刺磨平,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刺痛人。
说完这句话,沈漾看着秦砚:“你不会觉得我太冷漠了吧?”
秦砚笑了一下,“我家里之前发生过一件事情,”
沈漾竖起耳朵听着,看看秦砚想说什么。
“小时候我爸家其实并不富裕,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抚养起来还是很费力的,有一次我爸的二叔过来,叫我爸去后山那边一起抓点野味。
当时我们家住的那个地方村子后面是有山的,我爸想着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就跟着他二叔过去了。
然后我爸从山坡滚下去,他二叔居然直接跑回家去,没管我爸的死活,还是我小姑发现不对劲,带着人去找,看见昏死过去浑身是血的我爸。”
说到这里,秦砚脸上没什么笑容:“你知道我爸的二叔后来怎么解释的吗?”
沈漾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