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曾侍寝?”
陈卿瑶越发心寒。
本以为他是喜欢她的性情和才气,不料他也和别的男人一样,会因为得知心上人是完璧之身而欣喜。
她转过脸,决绝道:“正好,我很快就会忘掉殿下,届时再侍寝对我对陛下都好。你也……忘了吧。”
三皇子大步上前,紧拥住她:“阿瑶,你我三年的情意,我如何忘?我并非在意所谓贞洁,我只是庆幸,庆幸你还不必委身于一个不爱的人。”
陈卿瑶说那又如何。
“不管侍寝与否,我都是陛下的妃嫔,无法挽回。”
三皇子的声音哽咽了。
“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你不是一直想远离尘世,寄情山水么?假使你愿意,我可以助你假死。”
陈卿瑶转过身,茫然看着他。
“当真可以?”
三皇子见她松动,变得坚定。
“等我,我来想办法。”
“纠结许久”,陈卿瑶点下了头。
“我最后信你一次。”
三皇子激动地拥住她:“阿瑶,你能重新接受我,我很高兴。”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陈卿瑶漠然冷笑,她的笑还来不及收,就看到假山石出口,立着道清俊身影。
李霈!
这些时日当久了他“母妃”,
()被他撞见,陈卿瑶竟有些无措。
她推开三皇子跑了出去。
几日后。
幽静室内,檀香氤氲。
这是一处佛堂,角落里摆放着一樽白玉观音,慈悲望着她。
好像姑母。
陈卿瑶看呆了。
“母妃喜欢这樽观音?”
回头一看,李霈悠然掀起珠帘,步履散漫地朝她走过来。
一见到他,陈卿瑶便想起那日“私会”被撞见的尴尬,这声“母妃”无疑勾出了她好容易淡忘的窘迫。
李霈倒是颇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