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张口,又被他卷了个彻底。
接吻这事,她从来都是被动接受,没有任何技巧,也没刻
意研究和反思过。反正每次她喘不过气的时候,陈嘉遇都会放过她。
可这次不一样。
他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噬,不留分毫。
乔落苏不得不学着找机会换气,来弥补被他抢走的,勉强维持大脑的运转。
不然恐怕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亲晕的人。
直到她感觉到男人的状况不太对劲,呼吸变得分外滚烫,从唇瓣烫到她耳廓,嗓音带着极其低哑的颗粒感:“回家?”
乔落苏轻轻应了声好。
从广场上到家里,两人没耽搁一秒。
箭在弦上,陈嘉遇进门便将她横抱起来,径直走向卧室。
乔落苏在柔软的被褥里,看见他伸手去抽屉里拿东西,拽拽他袖子。
陈嘉遇低下头,女孩双眼泛着水光,楚楚动人:“不用了吧……”
“胡闹。”他一手抱着她,一手从抽屉里摸出盒子,蛮力捏开。
眼看袋口被他用牙齿撕成两半,乔落苏一颗心晃荡了下。
这副精力十足的样子,让她不免有点担忧,旁敲侧击地跟他商量:“我觉得你可以节约一点……”
陈嘉遇侧身躺着,那只手依旧搂着她,眼神似乎没太懂:“嗯?”
乔落苏低头看了一眼:“挺贵的。”
陈嘉遇笑了笑,翻过身,自上而下盯着她眼睛:“大小姐,我还没穷到那种地步。”
两人明显没在一个频道上,乔落苏觉得对他这种人还是得直说,张口道:“我的意思是……”
余下的话都被消了声。
指甲嵌入他的背,她紧紧咬住嘴唇,但很快被他温柔地吻开紧绷的牙齿,整个人渐渐放松下来。
新买的蘑菇夜灯孤零零亮了四个多小时,直到凌晨,乔落苏终于熬不住,睡了一觉,醒来时半夜三点。
陈嘉遇在窗口小桌前坐着,台灯扭向背对她的方向,将他英俊的侧颜只照亮一半。
他戴着耳机似乎在听歌,房间里安静得只有笔尖摩擦纸面的声音。
乔落苏轻手轻脚地起身过去,扯掉他左耳耳机,在男人看过来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虚虚捂了一下嘴:“干嘛呢?”
“完成任务。”他笑着用笔点了点。
乔落苏低头一看,本子上的字密密麻麻,才反应过来,是团长要他抄的内务条令。
她以为只有一条,可仔细一看,整面都没有重复的。
就这样还得抄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