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门口再也没有莫名其妙的人狙击,但是苟安在隔间里切身体会听到了苟旬说的那些话并没有恶意造谣。
人们确实对她和贺渊一同出现、且立刻表现得携手同心这件事非常的感兴趣,感兴趣到在卫生间回应大自然的召唤时都没忘记八卦——
“苟安和那个贺渊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也看见了,跳舞呗!这节骨眼应该不单纯只是跳舞那么简单,苟安和贺然解除婚约之后,两家的婚约总该有个人顶上吧?——不是贺然也是别人,你们之前不也这么说吗?”
“啊,可是从贺然变成了这个人嗳!苟安那么争强好胜的,咽得下这口气?”
“有什么办法?她说的又不算,打破牙和血吞也得咽下去。”
抱着裙子坐在隔间马桶盖上,苟安摸了摸鼻尖,心想,整个接受的过程倒也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血腥——
事实上非常愉快。
“可是那个贺渊……我以前都没听过他。”
“谁说不是呢?”
“这下苟大小姐的地位要一落千丈了。”
“谁让她什么都接受呢,好歹反抗一下……自找的。”
啊,这话说的,我地位一落千丈也还是苟安啊,怎么难道我退场了,我父母还能成你们父母然后让你们轮班上位?
“她应该受不了这种流言蜚语的委屈。”
你们知道自己是“流言蜚语”就好。
“如果她和贺渊在一起,应该会出国吧?毕竟贺渊一直在国外的。”
“嗯?”
“你‘嗯‘什么?”
“居然闹到要出国,她真的不应该接受那个贺渊的。”
哈?!
出国?!
谁给我安排的?!
“啊?”
“哎,吵吵闹闹那么多年,她要真走了,一下子没人吵架,我好像都有点舍不得——仔细想一想她也没那么惹人讨厌啊,刚才她为了贺渊那个小鬼,大力安排徐柯的时候不是蛮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