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就做出的答案,语气依然平淡到极致。
“惩罚?那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保护‘,我还以为你们会包庇我——”
“包庇?第一次可能会,但我怀疑那只会让你下次还敢,然后下一次犯错的严重程度可能会变本加厉到无论是你爸爸或者是我都没办法收拾的局面……那就有些麻烦了。”
苟安沉默了下,蹬鼻子上脸、下次还敢什么的,可能是歪打正着,但他确实有点猜对了她的人设。
所以苟安还是选择换一个安全的话题。
“言归正传,贺渊挺好的,你们不用太替我们担心。”
她说的挺真诚,并且也没有撒谎。
原本以为贺津行大概会满意她这个回答,没想到男人唇边原本的放松反而消失了一些。
沉默了两秒,他说:“你是被绕进去了么,真以为贺家这时任何行为都是冲着解决婚约这件事来的?”
此时苟安连跳两支舞,已经有点气喘,面颊从一开始因为紧张泛的血红此时已经红扑扑的,衬得那双黑眸特别明亮,她仰着头,瞅着他:“不是吗?”
伴随着舞曲终结,一个站位稳当,男人的手礼貌且丝毫不眷恋地离开了她的腰间。
“不是。”
斩钉截铁的否认。
短暂的威压无形的四面铺开,原因无从得知。
在那样高压的龙卷风中心,苟安条件反射地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小小的舞池方圆两米以内空无一人,周围的同龄人一脸惊恐离他们远远的要么干脆站在舞池边看热闹——
难怪刚才她跳舞时总觉得四周特别宽敞。
而此时此刻,在周围眼巴巴盯着他们的人群最前端,站着的是苟聿。
“你爸的表情看上去好可怕。”
男人轻飘飘的声音从后脑勺传来,刚才瞬间的低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快得苟安几乎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他声音似乎带着一点儿漫不经心的调侃。
“一副女儿被狼叨走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