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对他来说只要能干活就行,什么时候分过男女?
正想说他两句,简灼白转念一想,又改口:“还是男员工吧。”
万一遇到娇气的女人,扛不住他给的工作压力哭鼻子,他可不会怜香惜玉,还影响他工作进度。
何况他结婚了,要尽可能跟其他女人保持距离。
“行。”喻学名笑的意味深长。
见他还不走,简灼白抬眼:“有别的事?”
喻学名道:“刚才去给简董事长汇报工作,董事长说你这次出差,顺利完成ST的跨国并购,今晚集团各部门高层和董事会要给你办庆功宴。”
简灼白眼皮一抬:“这是那帮人的意思,还是我哥的意思?”
“是董事会的意思,董事长不好推辞。你回国继任总裁时,那帮人就提过一回,你推说工作忙,如今又提起来了。”喻学名看向简灼白,“董事长让我劝劝你,他知道你不喜欢那群老家伙,但他们不少都是企业元老,多少要给点面子。”
“我为什么要给那群人面子?”那张落拓不羁的脸上,顷刻间染上戾气,眼底凝结成霜。
当初父母一出事,那些人看他们兄弟年幼,不成气候,纷纷倒向叔伯那边,就差把兄长逐出简驰集团了。
如果不是兄长死死攥着手里的股份不肯屈服,又娶了嫂嫂这位安芩慕氏的千金,得到慕家的支持,父母辛苦一生的心血,险些就要拱手让人。
兄长大度,不与那群墙头草们计较,他可记着仇呢。
还有七年前,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正义凛然地对他口诛笔伐,恨不得把他钉死在耻辱柱上,成千古罪人。
那一张张恶劣的嘴脸,他在国外的这些年时常想起。
他们以为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以为他回国之后会把所有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如今还好意思舔着脸过来奉承讨好他,未免把他想的太过良善。
暂时没动他们,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我最近不参加任何应酬,晚上要按时回家吃饭。”简灼白平静道。
他说前半句时,喻学名还很能理解。
到后半句,他表情异样了一瞬:“你说什么?”
简灼白顿了下,耐心解释:“最主要的是,我得回家陪我太太。”
喻学名眼皮突突跳了跳:“你说什么?”
简灼白坦然地看着他:“没错,我结婚了。目前还没打算公开,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出去别乱说。”
喻学名想到了刚办理入职的奚漫,她不是简灼白心尖尖上的人吗?
原本他还想撮合他们俩呢,怎么简灼白突然结婚了!
而且才刚回国,这么快就有对象了?
那奚漫呢?他以前可是把奚漫的照片设置成手机壁纸整整七年!
喻学名仔细回忆,自从回国之后,简灼白的手机壁纸就换了。
现在的壁纸,是一张再寻常不过的风景照。
男人变心,就在一瞬间。
原以为他长情,没想到渣得让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