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门被人从外面敲了敲,原来是大夫来了。
……
“大夫怎么说?”
碧玺推门进来,楚昭提着的袖子微微一顿,又重新落笔。
他在描一对桃花杯。
杯口是微绽的桃花瓣样,随着樱色的笔或轻或重,竟有种栩栩如生之感。等到外围的花瓣描绘完,他轻轻将笔搁在玉色笔搁上,提起袖子,将手放在铜盆里濯洗。
玉色的指尖沾染了桃花色,竟有股不同以往的旖旎暧|昧,便仿佛女人的口脂,沾染于其上。
碧玺看一眼便不敢再看,垂了头,直接道:“大夫说无碍,只是脚崴了,需歇息几日。”
“知道了,下去吧。”
楚昭头也未抬,重新拿起另只笔,沾了更深一色的桃粉,去细细描绘花瓣尖。
轻浓点染。
烛火映在他眉心,画到中途,似房梁边有些动静。
楚昭眉目未动,还是继续描摹:“出来吧。”
于无声无息里,庭院里出现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
那人双手朝他一拱:“郎君猜的没错,柱子的裂缝处,有人为的痕迹。”
楚昭手一顿,而后停笔,看着那画歪了一笔的桃花,道了句:“可惜,废了。”
手拿起画纸,瞬间揉皱了。
竹青开门进来,看到地面被团成一团的画儿,心疼地捡起来摊开:“二郎君哎,画得这么好,怎么就丢了?不是说要尽早送去汝窑……”
楚昭睨他一眼,打断他:“你怎么什么破烂都捡?丢了。”
竹青:……
……
姜瑶看完大夫,休息了会,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太过兴奋,转来转去都睡不着。
干脆坐起身,半靠着引枕想事。
今日这事,和书中细节有些对不上。
书里,柱子是直接往王清玄处掉的,今日却往长公主那去。
不对。
掉的地方还是一样。
只是书中梁柱掉时,王清玄在上香——
而当时,长公主在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