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药是奴婢亲自煎的,没经过旁人。”
她相信锦儿,这药没问题。
不过她想躲开些是非,比如太子妃想让宋雅鸢入东宫。
那可是位不省心的主,她远没有宋沅依这样得体的教养。
她垂着头,因为染了病气,嗓音有点低哑。
“不过是点风寒,我还受的住。好慢点,能躲些是非。”
“可是……您这身子骨娇贵着呢,可仔细顾着些。”
“放心,我心里有数。”
锦儿将药碗端到窗前,做贼似的向窗外左右瞟了两眼。
她眼睛倏然睁大,瞧见景如璋阔步正朝这边赶来。
慌忙将药倒入花盆,回头道。
“主子,太子殿下来了。”
沈玥瑶觉得头有些沉,正欲躺回被窝。
听到锦儿的话,拢了拢肩头的衣衫,又靠了回去。
眸光沉了沉,揣测他来的目的。
是对案情还有疑惑?
也不知他是觉察到有何不妥之处,还是别的什么?
总归不是来关心她。
锦儿将药碗放回榻边小案,背脊挺的笔直站到一旁。
沈玥瑶脸上虚弱苍白,几缕柔丝垂在细肩,一身白色中衣,露出细白的脖颈。
葱白的柔荑搭在锦儿的手上,准备起身向他见礼。
景如璋见她身子单薄,眸子因风寒染上一层淡淡的水雾,叫人品出一丝温柔。
“免了。”
“多谢殿下。”
他盯着小案边的空碗,目光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轻捻着月白锦袍坐到珊瑚榻边,衣衫上的绣纹是万里江山图,玉镶金玉带上坠着鎏金流苏玉环腰挂,玉环云纹金冠将墨发高高束起。
鼻若悬梁,目似繁星,龙章风姿,贵气逼人。
沈玥瑶撞上他凌厉的视线,下意识的垂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