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这不是以为……您改主意了,要回去?”
“没改主意。就是想起有件事正好要回去一趟。”
“好嘞,马就在门外,我跟您一块回去!”
侍墨兴奋起来,忙找厨房讨了张油纸,把剩下包子包好,紧赶慢赶跟着公子大跨步走出酒楼。
厉南棠纵马疾驰,一路风尘。由西市跑回十三王坊福安公主门前,利落翻身下马。
把马交给下人,他锐利的眼睛迅速扫视了一遍。
门外似乎没有褚相爷府的马车。
“今天相爷府的褚承嗣来了?”厉南棠靠墙根站着,身姿玉树临风,修长的手指一松一紧拉着马鞭稍子,随口问马夫。
“回驸马爷,褚家是来人了,最近他们三天两头的来呢。”
“怎么没看见马车?”
下人回道:“他们来了,接着就走了。”
“怎么,没见到公主?”
“是,小人听说,公主早派人盯着呢,褚家人一来,报信到里面,公主接着就从后门躲出去了。”
厉南棠闻言,顺着看了一下大门方向,又问:“公主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厉驸马,你找我有事吗?”
男人高大的身体一僵硬,原来是符杉虚晃一枪,已经叫侍女们簇拥着,绕回来了。
他那句话声音也不大,怎么她耳朵那么尖,叫她听到了。
侍墨看着公主,又看看主人的脸,张嘴想要答言,替主人卖个好。
厉南棠横了侍墨一眼,十分严厉,侍墨哆嗦一下,鹌鹑一样缩头,抿嘴不言。
厉南棠这才淡淡道:“也不是,随口问问而已。我只是回来取东西的……你,没坐马车?”
视线转向符杉的脸,才看见清丽白皙的面容热的绯红,额角带着薄汗。
符杉拿着美人团扇,一下一下使劲给自己扇风。
“快到这里,车轴子坏了。就两步路,不值当的等车,走过来的。”
说完后,忍不住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丈夫在外面逍遥自在,妻子天天在家里练习躲债。厉驸马,托你的福……现在我可是天天围着十三王坊跑十圈八圈,身体都锻炼的健步如飞了,我谢谢你叫我这么幸福。”
厉南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