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啦,她上辈子对不起的不止顾进,还有她的父母、她的哥哥嫂嫂。
任凭大队上有何闲言碎语,终究是顾家人不对,她不回去也没人敢上大队长家的门。
水理听说这些,左耳进右耳出。
与她无关。
而后春天来临的第一个晴天,她又收到了一个京市来的包裹。
春暖花开,樱桃花清香。
第二日,她坐在窗下,听着鸟叫,提笔写下给李岱凌的回信。
“李岱凌,见信如晤。”
……
西南,某军区医院外。
一辆军车按着大喇叭几乎是从喧闹的街上飞驰而过,开进医院,猛地停在主楼大门外。
车门打开,车厢跳下来一群人,哄哄闹闹又训练有素,帮忙的伤员、军医分不清谁是谁。
两台被血水浸透的担架从车上抬下,医院里,听闻消息的医护急匆匆地往外跑。
“右胸二三肋骨间枪伤,右腿骨折,后脑出血严重,其它各伤处不记,目前各处已止血,尽快手术。”
“是。”
手术床“哗啦哗啦”从廊道经过,一路被送进浅黄色大门内,无影灯“唰”地照下来。
李岱凌睁开眼,世界只有一片红,过不了片刻,又失去了意识。
手术室内忙碌得井然有序,手术室外,几个兵瘫坐在地上,有的脑袋还绑着绷带,守着一左一右两个手术室。
罗浮也在,靠着墙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廊道疾步走来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和医护,几人围了上去,又被叫开。两个医生同随行的军医交流过后,做好手术准备分别走进两个手术室。
军区领导没多久就到了,背着手等在手术室外。
“李邯的孙子?”
“对,李岱凌。”
罗浮闻言抬头看了眼他们,握了握拳,又低下头,没搭理人。
他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