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染带走了瑞安的运动外套,说太脏了,倒是给她留下了白大褂。
论保暖程度其实不如运动外套,但好歹能遮的地方更多了。
于是芬克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坐在地上的楚逸。
怎么办,她站不住了。
之前嘴上还说着要和芬克斯动动手,现在只能在他面前打打太极拳了。
“你这是放弃抵抗了?”
楚逸头靠着金属椅子,斜着眼看他。
也不是不能动手,就是……没有武器,有点烦。赤手空拳比力气铁定会输。
“是啊,刚才被韩染折腾了好久,还给我注射了镇静剂。”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你带吃的了吗?或者水?”她不相信芬克斯空着手来的。
芬克斯从迷彩工装裤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苹果。
“可以帮我洗一下吗?”
楚逸好像有些回到了“小太阳”的状态。
除了有些虚弱以外。
芬克斯蹲下,把洗好的苹果递给她。
“怎么感谢我?”
“说句谢谢?”
伸手,用拇指擦着她的嘴唇。
“用这个,懂?”
楚逸看着他,放下了苹果,头往前倾。
芬克斯顺势也迎了上去,这样顺从的楚逸难得见到。
随即脖子上刺痛——他反手隔开楚逸握着针筒的手,迅速捂着脖子后撤到椅子对面的墙体。
“楚——逸!”
“不会死人,只是镇静剂。”她甩了甩被打疼的右手,拿起苹果咬了一口,“要怪就怪韩染,是他不小心忘在衣服口袋里的。”
“你!——”
“心痛吗?难过吗?生气吗?是不是觉得你这么相信我,我却背刺你?”楚逸又咬了一口苹果,“昨天我也是这样的,我把你们当队友,你们居然想上我。”
她看向表情有些狰狞的芬克斯。
“我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