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忐忑荡然无存,欣喜,感动,释怀在她胸膛流淌。
突然想起什么,她道:“叫公子是不是有点生分?我可以叫你琅玉吗?”。
沉琅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从容道:“可以的,清雨。”
她到桌子旁斟了一杯茶,走到沉琅玉身前,郑重其事地鞠躬敬茶,“谢谢琅玉对我的照顾”。
沉琅玉虚扶着她的手腕,接过了茶,一口喝完茶水,将茶杯放在她手上。
谢清雨不自觉嘴角抿出微笑,把茶杯放回桌上,道:“谢谢琅玉,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要去租房了。
阳光透过银杏树层层迭迭的树叶缝隙,撒落下来,微暖的温度。
已由牙人带着看了好几处宅子,没找到满意的,谢清雨跳起来打了一下银杏树叶。
“姑娘,这间宅子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多少人想租,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瘦猴似的牙人向谢清雨极力推荐这一进宅子。
宅子不算宽敞,比起对面那个院落有些寒碜。
但是干净明亮,青瓦如鳞,木制精美,院墙和地面的青石板工整平直。
谢清雨觉得基本称心如意,除了价格。
装作为难的样子,谢清雨道:“这么抢手吗?那我应该争不过吧,算了”。
牙人眼里闪过精明,笑道:“姑娘,实不相瞒,这宅院的原主人让我仔细挑选租客,租给小姑娘好过租给五大三粗的莽汉啊,莽汉可能很邋遢,小姑娘总不会糟蹋房子”。
状若认同地轻点了一下头,她道:“这多少钱?”
她没有眨眼地观察他的表情。
牙人乘机笑道:“每年租金十三贯,姑娘可以先付个定金二贯”。
谢清雨皱眉,“这有点贵啊,不太行”。
想砍价就假装不在乎,她转身走出正门。
对面院落的门打开,熟悉的人影出现,她松开了不自觉微皱的眉。
身后的牙人急忙道:
“姑娘且慢,还可以商量的嘛,十二贯行不行”。
牙人见眼前女子没有理会他,不禁有些着急。
看她停下脚步,舒了口气,跨过门槛刚想说话。
顺着她的视线,只见身穿玄衣、气宇不凡的男子扫了他一眼,眼神锐利,让他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