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瞥见靖国公眼里不掩饰的疼爱时,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犹记得去年靖国公的寿辰,褚映玉一个人孤伶伶地站在那儿,没人搭理她,收到她送的寿礼时,靖国公也只是淡淡地说一句有心了,便随手交给下人。
至于疼爱?那是给褚瑾玉和褚惜玉这对龙凤胎的。
这人啊,还是要有权有势有利用价值,不然连血脉亲人都不屑多看你一眼,更谈何疼爱。
直到褚映玉道:“今儿是瑜表哥和左大姑娘大喜的日子,我知道府里忙,舅舅和舅母便去忙罢。”
听她如此坦然地将这话说出来,在场的孟家人都有些不自在,特别是齐氏,暗暗地窥她一眼,发现她的神色平静,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果然,这攀上当朝皇子就是不一样,估计已经瞧不起国公府,瞧不上她的瑜哥儿。
靖国公也朝儿子、儿媳妇说:“映玉说得对,你们去招待宾客罢。”
孟玉珂夫妻俩应一声,带着儿子、儿媳妇起身告退。
靖国公陪着说了会儿话,听说英国公、卫国公都来了,为难地看向陆玄愔。
褚映玉体贴地说:“外祖父去忙罢,我和王爷坐会儿。”
靖国公歉意地告罪一声,又派侍从留下来小心伺候着,便出去接待英国公等人。
褚映玉喝了盏茶,坐得有些无聊,朝陆玄愔道:“王爷,我去找表嫂和月盈表妹说说话。”
陆玄愔看着她,捏紧了手中的茶盏,目光幽深。
他不确定她是不是要去找孟瑜山,却没有多问,只道:“去罢。”
两人离开花厅,在一处月亮门分开,褚映玉朝他一笑,往内院而去。
陆玄愔看着她的身影,直到见不到人,终于转身离开。
褚映玉确实是去找陈氏的。
陈氏正在招待今日来府里喝喜酒的各家女眷,年长的夫人引去婆婆那边,年轻未婚嫁的则引去孟月盈那儿,让她招待。
看到褚映玉过来,陈氏很是惊讶,赶紧道:“王妃,你怎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现在褚映玉是王妃,靖国公府可不敢怠慢。
褚映玉道:“坐得有些无聊,出来走走。”
陈氏不知道她是真无聊,还是有什么目的,只能陪着笑,试探性地说:“月盈在水阁那边招待客人,您要不要去那边玩?”
“有什么客人?”
褚映玉问了一句。
“就是平时和月盈玩得好的一些各家姐妹们,润怡和惜玉都在。”
褚映玉目光微闪,惊讶道:“父亲和母亲他们也来了?”
“来了,比你们先来的。”
闻言,褚映玉也不多作停留,直接去水阁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