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幕后之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整个计划里每一步都很险,稍有差错就满盘皆输,苏南禅复盘完了,也不知道钟雨仙是怎么赢的。
“你怎么知道‘钥匙’藏在这里?”苏南禅问。
钟雨仙笑着转了转毛笔:“它是我的本命灵器,筑天。虽然之前被封印了,但我与它若接近到一定距离,还是会有所感应。”
苏南禅想了想,又问:“你怎么确定幕后之人今夜一定会出手夺物?”
“因为我来了。”钟雨仙平淡的语气里透着狂妄的自信,“我在这里,今夜就是他唯一的机会。孤注一掷也好,拼死一搏也罢,他没得选。”
“可惜,他还是败给你了。”苏南禅心情古怪,不知道该为自己被利用而生气,还是为事情解决而高兴,“话又说回来,城主府被渗透得这么严重,管家、柏草园管事都成了那幕后之人的人,新招的护卫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奸细,城主就一点儿没察觉?”
问出这个疑惑时,苏南禅正好迈进柏草园,一抬眼,便看到凉亭里的孟非常。
他坐在轮椅上,膝头盖着薄被,面色苍白,一副与世无争又弱不禁风的样子,正在往茶壶里下死手加糖。
某一瞬间,苏南禅似乎明白了答案。
就城主这德行,啥也没察觉是正常的。
……
凉亭里,三人把话说开,气氛还算正常。
苏南禅喝了一口钟雨仙亲自倒来给他赔罪的茶,被甜得面皮一抽,继而不动声色地放下杯子。
孟非常对此一无所觉,捧着茶杯笑眯眯地说:“商臻我已经审过了,她是青傀门的宗师级傀儡师,收钱办事,对宗门没甚感情,现下事情败露,可谓知无不言。但可惜她知道的不多,只说此回任务是门内长老发布,长老身份不明,给的报酬是一箱高级制傀材料。”
“她偷听了我们今日的谈话,知道你把东西藏在海棠楚里,便把消息传回门内。那位长老收到消息后,让她晚上佯装出手盗取,吸引你我的注意力,在你反击时,她由红衣傀儡掩护逃走,长老再趁你被引开时拿走那样物品。她的傀儡吃下蝴蝶藤后,可以幻化为蝴蝶藤的样子,为她提供躲藏和遮蔽气息的机会,等你搜寻不得,再找机会离开城主府。”
“算得挺好,可惜忽略了实力上的绝对差距。”苏南禅锐评。
幕后之人全力出手,也不过是被钟雨仙本命法器一记平a抽成狗的实力,商臻就更别提了,顶着毁灭世界的名字,菜得格外安详。
他们俩加一起都打不过钟雨仙的笔,什么算计布局,全都是屁。
苏南禅郁闷的是,自己在钟雨仙的局里是一枚棋子,到了商臻那头,也是被用来制造脱身之法的棋子。他就跟那个长在路边的枣树一样,有枣没枣,谁看了都要来打一杆子。
记仇!
狠狠地记仇!
你给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