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骗您”,我看着她,“我师父给陆家办事应该不止一次了,这一点,您应该是知道的呀。”
“我真的不知道……”,梁欣很难过,“我们是经常麻烦五爷,但那都是你陆伯伯找五爷,红包也是他给的,我从来就没问过。你要是不说……行,那我问五爷,问问他多少合适!”
她说着就要给我师父打电话。
我赶紧拦住她,“阿姨,这可使不得!徒弟办事,师父不能干预,这是我们项家的规矩,您要是打了个这个电话,万一出变数,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梁欣愣住了,“这……我……”
“我真的没骗您”,我强调,“您随意就行。”
“我……”,她很无助,“这个随意……我……我不知道该怎么……”
我看出她是真的很为难。
没办法,我只好给了她一个提示,“我马上要搬来市区了,够我交半年房租的就行。”
“半年房租……”,她有依据了,掐指一算,“市区的房子,月租给你算一万,一年十二万……行!我给你三十万!够不够?”
“三十万……”,我愣了一下,“阿姨……”
“是不是不够?”,她感激问,“那我……”
“够了够了!”,我赶紧说,“我说了您随意,三十万足够了。”
“好!”
她当即转了三十万到我的账户上。
钱到账的那一刻,我手都哆嗦了,这是我人生第一笔钱,第一笔自己赚的钱,三十万,足足三十万哪……
但,我也仅仅只是激动了一下,就瞬间恢复了平静,收起了手机。
“我先去找院长”,梁欣说。
“好”,我点头。
她走到窗前,看了病床上的丈夫一眼,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转身走了。
我目送她走远,心里五味杂陈。
难怪陆小棠那么介意她爸爸外面有女人,她是心疼她妈妈呀……
我轻轻出了口气,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陆永年,转身来到长椅前坐下,闭目养神。
约莫半个小时的工夫,梁欣回来了。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