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海只挂心吃的,孙大海叹口气,把盒子收起来了,其实他原来是想着送紫玉的,觉得太高调了一点,省得有人说他溜须拍马,才临时改成送核桃,就这还没送出去。
秦海送的灯虽然好玩、有趣,但肯定不值多少钱,他靠过去问秦海花多少钱买的灯,秦海伸出五根手指头,孙大海乐了:“五千啊?”
“再减两个零。”
五千减两个零,那不是?!孙大海的心脏发麻,擦,那不是五十块嘛,古玩市场哪个不长眼的五十块就把莲花灯卖他了,秦海这运呀,不捡漏真屈才!
龙爷带着周军坐在主桌上,身边还有保镖金海,那金海看到秦海在角落里狼吞虎咽,忍不住说道:“龙爷,您怎么想到请这个小子来寿宴?昨天才第一次见到。”
周军的耳朵竖起来,龙爷说道:“说不明白,他和圈内的人不同,身上有股劲。”
“劲,您说的是什么劲?”金海有些不懂,只是说道:“我看他也挺轴的。”
龙爷若有所思,良久后抚须一笑:“可他有不较真的劲,该退而退。“
什么?不较真也算有劲?周军有些吃味:“师父,您知道这小子的底细吗?”
“金海已经查过了,一个从道观下山的山野小子,在江北无亲无故,一穷二白,什么背景都没有。”龙爷说道:“蛟龙困浅水,说不定可以一飞冲天啊。”
金海和周军,还有这桌的客人们都惊呆了,一飞冲天,一个刚下山的小子得到这种评价,还是从龙爷的嘴里讲出来,不得了,周军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
“师父,都不知道他是什么路数,”周军不甘心地说道:“突然和您套近乎,说不定有备而来,防人之心不可无,师父可要小心了。”
龙爷没有作声,那保镖金海瞟了一眼周军,也是一个字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夹了一筷子菜给龙爷,是他最喜欢吃的清炒芥菜。
夜深人静,寿宴终于告一段落,秦海拜别龙爷,和孙大海上车,这是他见过的最不热闹的寿宴了,还没村里的热闹,戏台不搭,也不劝酒,幸好菜不错。
孙大海送秦海回家,到了路口把他放下,秦海撑了个懒腰,慢悠悠地往家走,月朗星稀,路上没什么人,走过拐角,迎面走过来三四个人,领头的那个不偏不倚撞到了他的怀里。
“你特么眼瞎?”那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抬手就指着秦海的鼻子,一通脏兮兮的话脱口而出,还问候了秦海双亲和十八代祖宗。
秦海听到涉及亲人,顿时一挑眉,手一摆,那人感觉手指一麻,胳膊都缩了回去,秦海又一个箭步往前,抱住这人的手臂,露出一丝狞笑,往边上一折,啧,立马一声脆响。
脱,脱臼了!那人骇然无比,一脸惶然地看着秦海,竟然忘记手臂的疼痛,一时没出声。
“不好意思,手劲大了点。”秦海皱着眉头说道:“别急,马上。”
马上?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秦海屈前一步,咔擦,又是一声脆响,那人寒毛倒竖,一下扯脱臼,一下又复原,胳膊完好如初!
“妈的,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一起上!”
那人杀猪般的嚎叫过后,可算回过神了,刚刚“原装”的胳膊一摆,一群小喽啰就扑了过去,秦海眉毛一抬,江北的人可真行,人多欺负人少。
说时迟,那时快,秦海骤然往前,双拳并舞,乱如疾疯,看着没有任何章法,一拳一个准,不是打中鼻梁,就是狠狠地砸在嘴上,那鲜血直流,打得那帮人节节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