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还被宋援朝五花大绑,捆在驾驶座上,堪称完美的自动驾驶员,但他是个壮劳力,不用白不用,让宋援朝去开船,陈柔亲自盯着湾岛仔和医生给船加油。
医疗船是一艘中型船舶,满满一箱油正好200升,加的一滴都不剩。
油满了,宋援朝的技术也精进了不少,茫茫黑夜,明月高悬,陈柔帮他设定好座标,他只需踩油门就可以了,不过一个多小时,他们已经驶到菲律滨外海了。
到了这儿,碰上海盗的机率就不大了,也不必担心那两个妓女乱吵乱叫,陈柔于是吩咐邝仔,就让他下船舱,把那两个妓女的绑给松了。
她还特意交待邝仔,让给俩妓女多拿点面包和水,以便补充体力。
话说,湾岛仔和医生都属于被她打服的,而且大家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们于香江不熟悉,也都想早点回家,就一路跟着陈柔,想问一问,看到香江以后他们怎么办,她是会像对待虎哥那样搞死他们,还是放了他们。
她手腕太过狠辣,就叫他们有点担心,生怕她一发怒,连他们都杀。
如果说这艘船上有等级制度,那陈柔就是当仁不让的船长,也是这帮人的首领。
她必须回香江,因为她想替聂钊那个大紫荆勋章的获得者逆天改命,让他站起来。
但想回香江当然不容易,而她下一步计划去审问虎哥。
甩甩手腕再掰掰指骨,她准备进关着虎哥的房间,回头见湾岛仔和医生俩畏畏缩缩的跟在身后,遂皱眉问:“你俩有事?”
她是个女性,年轻的女性,而像她这种年纪的女性一般都是羞涩的,温柔的,害羞的,男人随便开开黄腔她都该要脸红的。
但陈柔不是,她穿着雇佣兵的军装,满身汗臭,一身血渍,那双微上挑的眸子里除了狠辣外没有别的东西,湾岛仔和医生对视一眼,基于对方强大的气场,异口同声说:“没事,我们没有任何事要麻烦您。”
“那就找个地方去睡觉,到了香江之后如果想回家就自己走,如果不想,可以暂时跟着我,我会想办法打发你们的。”陈柔说完,推门进屋了。
湾岛仔默了半晌,突然说:“我爸比也是混道的,是一方大佬,但我怎么觉得陈小姐比我爸比还像个大佬,她有点帅气的喔。”
医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凑近房门,要听一听,看陈柔准备怎么审问虎哥。
她有所不知,虎哥可是鬼头昌名下第一猛将,以心狠手辣,能杀能打而着称,在整个菲律滨沿海,也是能止小儿啼哭的,魔鬼般的存在。
医生知道陈柔猛,但他更知道虎哥的厉害。
而且他跟海盗有勾结,也深知,菲律滨的海盗和香江道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陈柔他们即使逃离了鬼头昌的地盘,也不一定就能顺利在香江下船,回家。
他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海盗们能逮到陈柔嘛,就想听一听审问的过程。
……
说回屋子里。
要说曾经的虎哥有多猛,现在就有多怂了。
他又被反捆了,这回是宋援朝亲自打的绳结,当然没那么容易挣扎开。
那把爆了他菊花的匕首还扎在原来的位置,他要不动,痛,要动,更痛,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