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战鼓擂动,沉闷却又如此激昂,两队在众人面前,齐齐摆开阵容,看似疏散的军阵,却又如此协调,而双方之战意,就连场外众人也略有激动。
尤其是在校场周边的康随,紧紧盯着刘然,紧握的双拳,难以掩饰愤怒的心情。
两军相隔二百步,刘然与梁护在军阵第三排,二者一人持枪,一人持木刀,等待着号角吹响。
卟!
号角响彻云霄。
在众人眼前,两军发出怒吼,猛然就朝前冲去,二百步的距离,眨眼间就到了跟前,身在最前方的新卒,各自手持长枪,大力朝前突刺。
一个照面,被木枪突刺的弓箭手,顿时发出痛呼,而老卒也未闲下,矫健的从空隙穿了过去,手持木刀大力朝敌人劈砍而去。
镇戎军不亏为劲卒,长枪相接的一瞬间,在两军僵持时,老卒就矫健的从缝隙中窜出,木刀就是朝前一砍,庆州军老卒仅仅是晚了一步,前排新卒顿时遭受重击。
一个照面,庆州军就被死死压住。
待到庆州军老卒欲以短兵护同袍时,镇戎军持枪士卒,又是朝前一步,长枪狠狠一刺,经验丰富的老卒,瞬间应变以木刀挡格,刚刚挡下长枪,木刀又劈来。
一个不慎,数名老卒便被冲散。
场外众人见此,只觉得庆州军大势已去,康随也不禁露出得意笑容,只是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庆州军之中,骤然窜出两道身影,手持长枪的刘然,见前方被压制,没有丝毫犹豫,便带人冲入镇戎军之中。
刘然与梁护,长枪与木刀配合极为娴熟,长枪在手,刘然望着眼前敌人,狠狠一扫,坚硬棍身砸在对方脸颊上,无头盔防护的镇戎军士卒,只觉得脸上一痛,下一刻嘴巴情不自禁的张开,一颗携带殷红鲜血的牙齿,飞了出去,而后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刘然旧力已泄,新力未生,镇戎军老卒双眼一亮,手中木枪狠狠冲了过去,眼看就要砸在刘然头上,紧跟刘然身后的梁护,木刀就是一劈,将敌人长枪劈开,刘然见势再是一扫。
顷刻间,又一名老卒眼前发黑,倒了下去。
刘然与梁护配合极为默契,一瞬间,战场局势便被扭转了,本败退的庆州军,士气大涨,也冲了过去。
在台上的郑科,见此大手狠狠一拍椅子,大笑道:“好。”
许涛眯了眯眼,未吭声,而康随则要咬碎了牙。
守在令旗旁林迪,只见刘然与梁护犹如一道洪流一般,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无一合之敌,短短时间镇戎军紧密有序的列队,就被二人冲的支离破碎。
林迪咬牙,就要前去支援,然而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还未等他有所行动,刘然便带队冲了过来。
刘然一路横冲直撞,阻碍他的士卒,纷纷被击倒在地,一直冲至林迪眼前,他持刀冲了上去,护在令旗前面,大吼一声道:“停下!”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刘然的长枪便勇猛劈来,林迪下意识就是一挡,然而那长枪又快又猛,林迪只觉得握刀虎口一麻,而后头颅一阵发昏,列队中的怒吼与痛叫,伴随着耳鸣,好似渐渐的少了,还有头顶好似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在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