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警校入学,我们没有遇到小日向,也没有遇到什么神秘人,我们一起上学,然后一起毕业,分道扬镳,我和你还是进入了爆处组,也在入职后没有多久就遇到了那个案子。”
“我陪了另一个小阵平四年,在那个混蛋的我离开之后。”
青年警官的话语有些颠三倒四,不成逻辑,但是松田阵平听懂了。
他的眉头皱地死死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小阵平。”萩原研二敛下眼睫,“在那里,没有小日向,没有神秘人,那个混蛋没能躲过去炸弹,半层楼都被炸没了,那个小阵平为了我的玩笑的话,坚持了四个年头。”
他说到这里也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他无法说出幼驯染的死讯。
松田阵平看到他又微微颤抖起来的手,忽然起身,直接坐到了病床上,抬起一只手,拍在了萩原研二的头顶。
幼驯染有些柔软的发丝在男人的手下被揉乱了一些,却奇异地让萩原研二感觉到了一点温暖的感觉,带着真实的温度。
“那个我是不是也死了?”松田阵平的声音听上去很轻松的样子。
“小阵平……”萩原研二抓住松田阵平的手,有些哽咽,“头发,头发要乱掉了。”
松田阵平:“……”
他当时手下动作更大,直接把幼驯染一头飘逸的微长发给揉成了鸡窝,“你好歹认真一点啊!”
萩原研二没忍住咧开嘴,下一秒嘴角却有重新归位,他将幼驯染的手拿起来放到心口。
语气自责内疚,还有对自己的厌恶,“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说出那样的玩笑话的话,那个小阵平是不是可以能够快乐地活下去呢?”
松田阵平几乎要被气笑了,他将贴在幼驯染心口上的手五指收起成拳,维持着这个抵住的姿势,嘴角的弧度说是恶劣都不为过。
“你这果然还是拳头没吃过啊。”卷发青年语气冰冷,“你是在看不起谁?”
萩原研二这次却没有退让,他的脑子像是生了锈,此刻轴的不行,还使劲儿要往角落里钻,他抿这嘴唇不说话。
松田阵平手下用力,锤了一下。
萩原研二咬着牙,“如果你的死跟我有关呢?”
“到现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给我真的差不多一点啊!”松田阵平不满他的态度,语调压低,“你现在要认清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
卷发警官语气严肃认真,眼底有着名为坚定地光芒,他看着幼驯染的眼睛,似乎要看到眼底一样。
“现在,你萩原研二,正好好的活着,还在医院里,甚至都没有午饭吃,而我也活生生地就在你的面前。”
“我们都有活人的体温,活在七年后的今天,有着呼吸,还在挨饿,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一起参加班长跟娜塔莉的婚礼。”
“甚至如果你对现在的一切都还没有什么实感,还放任自己沉寂在一个可能的过去里,那么我不介意直接在这里再给你几拳。”
“如果你觉得还不真实,我还可以喊上現一起来。”
萩原研二:“……”
小日向的话还是算了吧,总觉得一下子就清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