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不走。”
夏心语继续摇着头,罕有的如此倔强。
如此的,对自己‘不支持’。
她的眼眶里有光,但自己如果现在走了,这光会散。
尽管如此,陈源还是要做。
将装着幸运的香囊从口袋里面拿出,放在夏心语的手心,然后像她对自己做的那样,用拳头包住。
“下葬我不能陪着你,但我一直都在。”陈源想要给夏心语完全的安全感,但他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而且他要做的事情,有不能说出来的理由。
“你……要早点回来啊……”
“嗯,会的。”
就这样,陈源离开了,走的很匆忙。
而夏心语,只能将这幸运的香囊当作他一样,放在自己心口。
“走了,最后送一程爸爸妈妈。”
在亲戚里的青壮年合力将棺材抬起后,姑姑握住了夏心语的手,带着她送爸爸妈妈最后一程………
……
“吃饭啊?可是我还要回市里啊。”
葬礼结束后,夏芳单独把牛邛叫了下来,两个人在堂屋的桌前坐着,喝起了茶。
“不差这么一会儿,咱们这么久没见面,吃个饭是应该的。”姑姑笑着说道。
心语说牛邛给了两千块钱,太多了,加上他是爸爸最好的好朋友,应该留一下。夏芳也觉得说得对,但她觉得这个东道主应该由自己来做,而不是心语。
毕竟牛邛哥也是自己的朋友。
“那就麻烦伱了。”牛邛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笑盈盈说,“看这事整的,嘿嘿。”
“牛邛哥现在在哪里啊?”夏芳问。
牛邛喝了口茶,回答道:“之前在星沙做了几年工程,虽然那里是大城市,但毕竟不是家里。所以,这两年在韶乡市区买了几套房。”
“几套啊,你看这富炫的,一点都不遮掩。”夏芳打趣的说道。
“哈哈,没有没有。”牛邛摆了摆手,“我牙老子我要带在身边,但我媳妇又跟他住不到一起,所以就给他买了个步梯房一楼。我跟我老婆住在先前的房子,还有一套我给儿子当婚房。”
“你儿子才多大啊,就当婚房?”夏芳吃惊道。
“多大不也要结婚吗?提前给他备好,到时候就不慌了嘛。”牛邛打着哈哈,表现得很油滑,能说会道。
或者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当时他跟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哥哥都是沉闷的那个,而他就负责交际,与人沟通。
人没有变,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