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是真的苦,去外地打工不仅赚不到钱还容易被人看不起,所以大部分人还是选择留在农村上工赚钱养家。
梁鸢拿着水壶灌了几口水,下一秒汗液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流。
“鸢鸢,擦擦汗。”
梁鸢扫过他手里的纸巾,摇摇头:“你自己用吧。”
陈泽屿以前挺白,自从下了乡皮肤黑了好几个度,他干活快,干完就来帮梁鸢。
不仅如此,他还给梁鸢做了个小凳子,若是干活累了还能休息会。
梁鸢扬了扬下巴:“水壶里是不是没水了?”
“没事,我不渴。”
汗水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掉,前胸后背都被汗水浸湿,梁鸢抿了抿嘴唇:“别逞能,你喝我的水。”
陈泽屿眸子闪烁扫过她的红唇,轻咳了一声:“不用。”
再这样下去,早晚得脱水。
梁鸢把水壶强硬塞到他手里:“赶紧的,别磨磨蹭蹭。”
陈泽屿十分听话的点点头,想到即将和她的红唇触碰到同一个位置,他的耳尖瞬间红了起来。
刚喝了两口,远处传来一阵惊呼:“有人晕倒了。”
算起来,已经是今天热晕的第五人,这么大热天砍树,也不知道宋黛和孟香香的小身板受不受得了。
晕倒的是王庆楚的大儿媳妇刘丽,王庆楚叮嘱妻子:“你先把小丽送回家,让她刚好歇一歇,下午别上工了。”
汪小琴面色不好看,气势汹汹:“平常吃的挺多,一到干活了不是这疼就是那难受,敢情咱家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人都晕了,说再多有什么用?”
“好你个王庆楚,我是她的婆婆,连说一句的权利都没有了?”
王庆楚烦躁的拍脑门:“先把人送回家,有啥事咱们在家说。”
汪小琴唠唠叨叨一大堆。
王庆楚无奈的坐在地头,一口接一口的吸旱烟。
中午知青点开了个会,说是推迟上下工时间,早上调整为点到点,下午调整为点半到点半。
确实有点效果,至少晕倒的人没那么多了。
七月下了那场暴雨到现在,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一直没再下过雨,人蔫庄稼也蔫。
王庆楚不能眼睁睁看着辛辛苦苦种的庄稼被晒死,不然年底他交不了差,于是大手一挥通知所有人拉水浇地。